葉淩簫盯著他的眼睛,看到了狡猾,卻看不到往日梅勇眼中的唳氣,他隻覺得心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在這時,拿著禮物的家丁手被人攻擊,那禮物便掉到地上,散開。隻見從禮盒裏滾出一隻金色的癩蛤蟆。
葉淩簫的臉登時就黑了,皇帝和淩王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這梅勇送這禮不就是在說葉淩簫是一隻渡了金的癩蛤蟆嗎?
無言見狀,立即吩咐王府侍衛捉拿梅勇,這時梅得祿出現,跪在皇帝麵前:“皇上,小兒不懂事,還望皇上和王爺恕罪,他一定是受不了三小姐成婚的打擊,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臣請求皇上讓微臣將他帶回去,嚴加管教!”
皇帝聞言道:“梅將軍,你是我風吟國的大功臣,朕不想與你計較,成婚之事,簫王與三小姐情投意合,你兒如此侮辱簫王,讓朕顏麵何存?”
梅勇聞言:“皇上,臣不服,感情講究情投意合,就算簫王是您的皇弟,您也不該如此偏心!”
皇帝臉上掛不住,湧上了怒意,卻聽見風塵鳶開口:“梅勇,既然你說情投意合,你為何苦苦糾纏?本妃對你不曾有一丁點兒的喜歡,不但如此,本妃認為,你今日的行為,嚴重影響到本妃與王爺的感情,本妃的心受到一萬點傷害,如此,本妃實在難以安心,你要拿什麼來彌補?”
此言一出,梅得祿和梅勇俱是一驚,梅得祿本以為風塵鳶是喜歡梅勇的,然今日她如此措辭,他若不退,今日梅勇怕是要死在這兒了,思及此,他趕緊改口:“王妃息怒,小兒魯莽,得罪王爺,我一定想辦法彌補!”
葉淩簫神情複雜地看著梅得祿,他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握著風塵鳶的手攥得更緊了些,風塵鳶感覺到他的異常,猜想到此事可能另有陰謀,她眉目一轉,計上心來,道:“梅將軍,若是真的要彌補,本妃願意給你機會,但是王爺受到的傷害,梅將軍打算怎麼彌補?”
梅得祿覺得這個風塵鳶現在有點像狐狸,但在他這隻老狐狸麵前,還是太嫩,料想她翻不起什麼大風浪,滿臉獻媚道:“王妃,有什麼主意?”
風塵鳶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然而沒人能看得見紅蓋頭下她的表情,葉淩簫回頭看著她,等待她的主意,他確定風塵鳶會為他著想,隻聽風塵鳶開口道:“本妃一百兩黃金的一萬點傷害的精神損失費,另外王爺的精神損失費要加一倍,還有,梅公子要在身上掛著個牌子寫上‘梅勇是廢物’,在西府遊行五日!”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葉淩簫在內,眼角都是一陣抽搐,梅得祿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道:“王妃,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葉淩簫聞言,氣定神閑地說:“本王覺得,這個點子很好!皇上覺得如何?”葉淩簫轉頭看向皇帝,皇帝隻覺自己掉到一個坑裏,淩王趕緊解道:“這主意是不錯,但是梅將軍畢竟是有功之臣!這懲罰未免太重!”
梅得祿聞言,麵色稍緩,然接下來,他的麵色又一次沉了下去。
“不如,這懲罰減半?”淩王用肯定的語氣,說了一個反問句。
皇帝順著淩王給的台階接道:“淩王說的是,那就罰梅公子給簫王和簫王妃賠償,共一百五十兩黃金,再讓梅公子遊行三日,以儆效尤即可!”
梅得祿心知這次是虧了,但他卻又不能再討價還價,隻能領旨寫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