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葉淩簫惆悵地看著手上的禮物,那是他親自為皇帝削的一把木劍,雖說禮物並不貴重,確實最具有紀念意義的!
那一年,他遭遇鄰家姐姐之事的刺激,整個人精神不濟,每日作噩夢。在一個雨夜,他又一次地做了噩夢,葉淩霖從禦書房回太子東宮時,途徑他的住所,看見那宮裏的人狼狽不堪地逃了出來,葉淩霖上前:“發生什麼事了?”
“太子,七皇子,他瘋了,他…”一個丫頭口齒不清地說。
“胡說八道!”身為太子的葉淩霖斥責了那宮人,徑直去了葉淩簫的住所。
然而,他剛走到門口,葉淩簫就抓起身邊僅有的枕頭丟來,他伸手一把抓住,慢慢接近葉淩簫。然而葉淩簫卻如同瘋了似的大喊:“走開!不要過來!”
他皺眉,看著他的脆弱,看著他發泄,待他稍微安靜,他走過去,安慰他,“七弟,我是你大哥,不要怕!有大哥保護你!”
葉淩簫見過這個大哥,也記得他剛回宮時他對自己的友好,可他也僅僅剛入宮時見過他一次。在他心靈最脆弱的時候,最害怕的時候,他卻是唯一一個跑過來關心他的人,他聽到他的話後。似是得到了一種心安,似是真的很累了,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他醒來就看見葉淩霖,葉淩霖微笑地遞給他一個禮盒,他打開禮盒,看見裏麵裝了一把木劍,這時他聽見葉淩霖說:“七弟,大哥每日忙碌,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看你,不過我會請父皇給你找個師父,教你習武,這個是我送給你的第一個禮物,你要好好努力,用它趕走心中的恐懼!明白嗎?”
他木訥地點了點頭,而後很久,他都沒有見過葉淩霖。那時的他隻有九歲。
葉淩簫伸手撫摸著那把木劍,嘴角多了一絲微笑,心裏卻是難受的。今日是皇帝的生辰,可他卻沒有進入議事殿的資格,往年,他都會派人給皇帝送上禮物,而皇帝卻從來沒有擺宴席慶祝生辰,現在國家危機已除,皇帝才有了心情好好地過這個生辰,然而他卻不能親手在他的生辰宴上獻上自己的禮物,所以他是難受的。
“王爺,璃國三皇子求見!”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收了那木劍,緩緩開口道:“請他進來!還有,將這錦盒裏的東西送進宮,交給皇上!”
那家丁接了錦盒,便退下,不多時,胥樺帶著胥宸來到葉淩簫的麵前,胥樺正欲開口,胥宸卻搶先一步:“原來簫王爺長這樣!哎呀呀!真不錯,百聞不如一見呐!”
葉淩簫看著眼前的胥宸,和胥樺有幾分相似,再看他的衣著,全然是璃國皇族的服飾,猜到他的身份,開口道:“二皇子過獎!”
胥宸如同見到寶貝了,拍著雙手叫道:“厲害厲害,真厲害!簫王爺,我們交個朋友吧!”
胥樺無奈地搖搖頭,雖然胥宸是他二哥,但是他二哥自由散漫慣了,說話十有八九是不著調的,故此,他也由他去了。葉淩簫聞言一怔,轉頭看向胥樺,眼神好似在問:“這真的是你二哥?”
胥樺打開折扇開始搖,說:“誒,我二哥他就是這樣,你小子多個朋友還不樂意嗎?”
葉淩簫頭上滑下三根黑線,繼而對著胥宸道:“當然可以了!”
胥宸見他回答自己的問題,便直接忽略了葉淩簫的表情,伸手搭在葉淩簫的肩上,說:“簫王爺,既然我們是好友了,那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帶我們兄弟二人多轉轉哦!”
葉淩簫聞言,微笑道:“當然!”
三人便坐下暢談,這時風塵鳶卻走來,“葉淩簫,你答應陪我去風府的,我們什麼時候去?”自從莫都戰敗,琉國安定,琉國皇帝便遞了國書,同意風承積與琉國公主的婚事,風府就開始緊密羅布地張羅風承積的婚事,眼看著明日就是兩人成婚的日子,他們夫妻二人準備去風府看看,風老爺給他們有什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