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相濡，我……好想你。”
最後三個字低不可聞，但是鄭相濡一直關注著她，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狼狽的揚起腦袋，“傻瓜。”
是真的傻，在他身上浪費了太多太多的情感。
可是，他愛這個傻瓜。
鄭相濡抱著孩子，一隻手牽著薑以沫走出顧景生的家，顧景生站在大門口，臉色陰沉的厲害。
大概是身邊還站著鄭相濡，薑以沫底氣很足，毫不客氣的對顧景生說道，“顧景生，你加諸在我們母女身上的，我們一定會討回來！”
顧景生再也沒有當初的張狂，他陰沉著臉看著薑以沫說道，“薑以沫，你以為你身邊的男人是真的愛你嗎？他不過是因為愧疚而已！你們之間沒有真正的愛情，遲早有一天會走到離婚的下場！”
薑以沫心裏一顫。
這是她心裏最隱秘的想法。
鄭相濡到底是因為愛她還是因為愧疚才對她這麼好？
她的停頓被鄭相濡看在眼底，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或許是分離後所以更加的珍惜，他一點都不願意讓薑以沫誤會。
他想在今後的每一天都能夠看到這個女人。
不是什麼愧疚，是因為愛。
“顧景生，你說錯了。”
他將薑以沫拉到自己身後，完全不在乎周圍的人的目光，對顧景生說道，“我愛她，不是愧疚，是被她善良的心所打動，然後，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明白愛，並且，確定愛。”
“不要將你自己那些心思放到別人的身上，我不是你，你不是我。”
“我愛薑以沫，願意今後的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她在一起。”
薑以沫完全呆住了。
她沒有想到會聽到鄭相濡說這些話。
她想起初見，想起他們爭吵時的每一次惡言。
她鬆開手，捂住臉。
“傅以從，你知道嗎？從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決定這輩子隻跟你。”
她從未將自己的心事向什麼人說過，可是今天，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說，“你那時候就說過，會照顧我一生。”
“你沒騙我！”
她抬眼，眼中的光芒讓鄭相濡覺得心疼。
僅僅是一句話，就讓她這麼開心。
難道他這個丈夫做的這麼失敗嗎？
不過，仔細想想，確實不大成功。
他低頭給她抹淚，然後連半個目光都沒有分給顧景生，拉著薑以沫就走。
有些過去可以過去，有些過往，永遠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