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傑克察覺到沃治檢察官此刻的表情時,他已經知道局勢已幾近掌握在手,所有人都望著傑克,卻沒有人知道下一步他會怎麼做。
傑克把一份證詞以書麵形式交到陪審團,審判長和沃治檢察官,並與坐席的人耐心等待他們閱讀完那份證詞。
傑克說:“我一開始就在說那個清潔工人是男的,並不是安裝在樓道上位於那個清潔工人頭上的攝像頭,而是有三個目擊者在離開他們的辦公室時,正好碰見了那個清潔工人。”
沃治檢察官已把那份證詞重要部分看了幾遍,他說:“這就是那三個目擊者的證詞,他們的身份都是其中一個入駐那棟商業大樓的公司成員。他們在上麵表示‘隻要能再次見到那個清潔工人,還可以認出來’。”
“或許是因為他外麵確實有些特別,所以他們能認出來吧。”傑克說。
“我提出反對,當時是晚上11點半左右,樓道上的照明不光亮,他們也可能認錯人了。”
“反對有效,我想提醒辯方一點,根據法院的取證調查,當時樓道的確不夠光亮,我們一致認同在20米範圍外,憑正常人的視力不可能看清一個人的麵容。”
傑克詭異地笑著說:“我也覺得他們可能會認錯人,但他們不會認錯那個清潔工。”
傑克推測如果那個清潔工人真的是納瑟雷?傑爾遜,他當時穿著工服,那麼接下來一定會避開監控攝像把工服遺棄在某處。
“不需要證明從凶案現場走出的清潔工是誰,我隻需要向諸位核實這件工服屬於那個清潔工。真凶避開了監控範圍,並將工服棄置在雜物間,卻被人看見了。”傑克指著審判長手中的文件,繼續說:“這些都可以從證詞中得以證實。我要證明這一點,因為接下來它會左右判決的成與敗。”
接著傑克猛然指向坐席最後一排那個突出的位置,吼著說:“與此同時,我起訴坐席的一個人,那個人才是殺害暴風科技首席執行官艾倫?菲爾德的真凶。”
納瑟雷?傑爾遜走上來時,人們眼中的焦點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討論的聲音塞滿了法庭的每個角落。
趁著周圍的噪聲還沒有被法槌遏製,沃治檢察官用冷漠的眼神傲視傑克,說:“假如你走錯了這一步,所承擔的責任一定超乎你的預料,因為正走上來的那個人有不在場證明。”
傑克稍微彎起嘴角向沃治望去,說:“他做得不錯,很像傑爾遜財團一貫的作風,不僅締造密室,殺了人還栽贓給其它人,再加上不在場證明。”
這時候,沃治已經來到傑克耳邊,輕聲地說:“別忘了你一個朋友莉莉?格林,如果她現在還活著的話都可以告訴你她當時的確看見了納瑟雷?傑爾遜,不過我覺得現在她和倫特都已經死了,再也作證不了了。對於我方來說,能支持納瑟雷?傑爾遜的不在場證明的還有很多人證物證。”
傑克回答:“提及倫特這個人之前,我先提醒你一句,不要把真相當作玩具來玩弄,把我們當作傻瓜來糊弄,這場審判最後一聲法槌敲響之時,就是你被送進監獄之時。”
“肅靜!肅靜!”
審判長將法槌敲響,沃治聽了後身體突然顫動了一下,他長舒了一口氣,噪音在這一刻終於停下了。
納瑟雷?傑爾遜捆綁著一束修長的金發,眉毛顏色也是金色的,腮邊的胡子很短卻幾乎覆蓋住臉頰。
傑克輕輕扭動頸上繃緊的領帶,用手提起工服和塑料手套,說:“你見過這些證物嗎?”
納瑟雷看都沒有看傑克,他說:“我從小都沒碰過這種東西,如果你控告我殺了人,那麼直接向我們展示決定性證據。”
“決定性證據就在我們的眼前,隻是還不到時候,我的推理步驟必須貼合他們的理解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