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藥,居然還有這一茬,喻欣真的淩亂到不行。侍寢肯定絕對不可能,她還沒有大無畏的精神甘當解藥,可是要她聽而不聞好像也不行,糾結啊!
望著喻欣微眯的眼眸,影魅有一瞬迷失在過往斑駁裏,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過往又消逝在風裏,“我明白了,陛下既然不喜留晨,我會安排妥當的。”
明白什麼?乖乖的,我還沒明白好嗎?你能否解釋清楚,一遍也成啊!這說話隻說一半的行為最是可恥,偏偏還不能發作,而且你那個安排妥當又是個什麼意思?一個中了藥的男人,請問要怎樣才能妥當?
“這件事朕會處理,秦太醫應該到了,出去吧!”喻欣理了理被他整理得妥妥當當的衣衫走出主殿,秦薑是太醫,或許他有辦法真正把他安排妥當。
剛踏出主殿,喻欣就察覺到身側影魅的明顯變化,春天噌的遠離,冬天呲啦降臨,她在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同時加快腳步走到戒懲堂,正在清理傷口的秦薑聽著腳步聲,無奈恭聲道:“臣太醫署太醫丞秦薑叩見陛下。”
“秦太醫不必多禮,他們的傷勢沒大礙吧!”輕描淡寫的詢問卻透著從未曾有的關心,任誰聽了都摸不透,刹時覺得高深莫測起來,心思不愧是帝皇,輕輕一句話就能一網打盡。
“隻是些皮外傷,調養兩天就好,倒是……雪參隻有一支,望陛下珍重。”秦薑心底一陣歎息,陛下對影六懷揣的心思真是喜歡嗎?這每天傷筋動骨的,真的不怕哪天就一命嗚呼了?
“朕明白。”喻欣微微點了點頭,看向影六的眸光藏著深思,此人到底是敵是友,她需要試探嗎?隻是以她的道行真的能試探出什麼嗎?別到時候反掉進了他的陷阱。
“金創藥早晚一次,微臣還會開一些湯藥吩咐人送到後殿。”秦薑開始收拾醫藥箱,卻見陛下走到他身邊眉頭微蹙,“陛下還有何事需要吩咐微臣?”
“秦太醫身為太醫丞,不止精通外傷吧!”喻欣躊躇猶豫該怎麼把話隱晦的說出來,她身側可還有十幾個正在擦藥的男人,她不想引起什麼旖旎的遐想。
“陛下想要什麼藥?”秦薑的眸光掠過堂內眾人,他們可還受著傷,陛下就……但她是君,他是臣,她若想要,誰又能違抗,這天下都是她的,更何況區區幾個影衛。
秦薑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奈何堂中眾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把他們的對話聽到了耳朵裏,陛下不會是想繼續昨晚沒做完的事吧!那到底誰會成為最倒黴的那個?眾人的目光不停掠過泰然自若的影六和沉默無語的影十一。
盡管隻有極短的目光凝住,喻欣還是有如芒在背的緊繃感,這些男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非禮勿聽,她的聲音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好嗎?等等,她為什麼要站在這裏接收注目禮,她不是傻子是皇帝好不好?
抿緊嘴唇朝殿門走去,秦薑提起藥箱無奈跟在她身後,待行到茂密樹蔭下才聽她凝聲問道:“秦太醫可有清顏殿內所服秘藥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