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後,雲水國的皇帝駕崩了,新皇登基,為了紀念先皇,將國號改為永炎。
臨近邊陲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子中,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人流湧動,那些人大都往一個方向去的,鎮子西南角的一個臨時搭建的藥鋪子。那給人治病的大夫是一個傾城的男子,每隔半個月就會來此鎮子一趟,為鎮裏麵的人治病,他那簡直是神醫,除了起死回生這件事,其餘一律都能治好,漸漸地聲名遠播,來這裏找他治病的人也多了。
這日他又來此為百姓治病了,他瞧病需要時間,那剩下的人隻能等著。等著等著就相互攀談起來。
“聽說沒有新皇登基了。”一個站在人群中等著他給自己瞧病的大嬸說。新皇已登基許久,他們這裏才傳來消息,可見這裏消息之閉塞。
“新皇登基?那前麵那個皇帝呢?”另一個等待看病的老頭子問。
“前麵那個啊,自然是死了。唉,為什麼明君不長命啊。”大嬸哀歎道,為皇帝的死感到惋惜。
“那這個新皇是什麼來路啊?沒聽說先皇有子嗣啊?這雲水國連個國母都沒有呢?”大叔好奇繼續道。
“聽說啊,這個新皇是皇上的兒子,叫燕念靈,號白澤。他啊,就是那個之前的妖妃所生的,說是出生不詳就養在了別處,這不長大了,沒有人繼承皇位了才接回來的。”大嬸壓低了聲音給大叔解釋著,“你說先皇也是夠癡情的,除了那個先皇後和那個妖妃,竟然一生未娶,你說他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啊。”
“噓,小聲點,小心讓別人聽了去……”
那正在為病人診治的大夫聽到了,身形一怔!將那個病人診完,連忙收拾了東西放到藥箱裏,對剩下的百姓彎腰道歉:“抱歉了,今日的義診就到這裏,我今日身體抱恙,先回去了。”
眾人聽了雖心有不甘,可更害怕他身體出事,隻能連連囑咐他好生養病。
他逃也似得回到了山上的小木屋內,扯下了束在頭上的帶子,一頭秀發飄散下來。那不是白夜靈還會有誰?
自從白夜靈放過了燕炎,出了皇宮,就將鬼醫門交付給了花師兄,自己一個人漂泊在江湖上,最後終於找到這個僻靜又閉塞的地方,讓花師兄幫她搭了個小木屋,開辟了一塊小菜園,就自己安頓在這裏了。平日裏她種些花花草草和一些草藥,等十天半個月扮成男子下山一趟,為山下的百姓義診,再到一些富戶中要些糧食,也是足夠她一個人活著的。那些富戶見到她去了,不禁不會趕他出去,還會熱情相待,多多拿出糧食給她,因為這裏大多數人都得到過她的救治。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在這個貧窮卻淳樸的鎮子裏,她似乎淡忘了之前的是是非非,可是今日卻將那些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他,竟然死了,可惜他什麼死的,她都不知道。而那孩子,念靈,念靈,想到這裏眼中不禁有兩行清淚落下,白澤,那孩子竟然真的是她與燕澤的孩子!那孩子真的沒有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死也找不到自己孩子屍首的原因了,因為壓根就還活著啊!可是白夜靈不明白了,燕炎為什麼要這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