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途中異變突生(1 / 3)

這時候一隻小白鴿正從依山鎮的上空掠過飛向雲山鎮,這時候正是寒冷的時候,隻有這一隻孤鳥慢慢的飛翔著,卻也有沒有引得人注意……

蘇氏等人當然不知道那小白鴿上麵載著與他們有關的信息,隻是因為蘇若塵與崔錦書兩人都紅了臉,氣氛沉悶的緊,好在不多會小二便開始上菜,到是打破了崔錦書與蘇若塵的尷尬,崔錦書的書僮立時說道:“小二,給我們收拾七間房間,其中三間上房。”

“這個,客官,我們店裏一共方餘下四間客房了,最後一間上房也讓這位客官先訂下了。”小二有些為難的指了指那棉袍青年說道,崔錦書挑了一下眉眼,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收拾幹淨吧,”

“因為房間不夠,大家隻能湊合著擠擠了。”崔錦書無奈的歎息著。當下便按排停當,崔錦書與蘇諾悠一屋,三個女眷一層,另外一間三個車夫,還有一間就讓書僮與那兩個軍士一起,呆了這麼半天,蘇若塵也知道了這個書僮才是崔錦書自小一起長大的伴讀,叫盧雙,是盧家的家生子。

幾人人吃過飯,便各自加了房裏,又要了熱水燙了腳,這才上床睡覺,這酸乏的身子一躺上軟軟的床鋪去,本是十分的解乏。可是才剛睡著,蘇若塵就讓一陣忽高忽低、忽粗忽細呼嚕聲給吵醒了,她揉了揉頭坐起來,知道這是鄂大娘在呼,其實原來在蘇家的時候,鄂大娘累著了,偶爾也打呼嚕,可是要和今天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今天這呼嚕不但打得驚天地而泣鬼神的響亮,而且呼嚕聲像唱歌似的,每聲呼嚕都不在一個調門上,蘇若塵剛從床上坐起來,便看見另一張床上的蘇氏也坐了起來,母女兩人互視了一眼,居然不約而同的“噗哧”一笑,然後蘇氏說道:“要不我們搖搖鄂大娘,讓她換個身姿,就會好些。”

蘇氏說著便起了身,走到鄂大娘床邊動手搖了搖她,她翻了一個身,隻是那呼嚕聲剛停歇了片刻,蘇氏還沒爬上床,那聲音又繼續山響了起來,這一下母女兩人真的是無奈了,蘇氏從換下的衣襟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一打開,便從裏抽出一個二寸多長的銀針說道:“丫頭你按著她,我給她紮一針通通氣管,這樣應該就會好些。”

蘇若塵看著鄂大娘那樣睡著還總動來動去蹭巴著的睡相,再看看自家娘親那長長的銀針,心裏就有些發怯了,這在氣管上紮針,可不是一個小事,要是錯了一點半點的位置,這人以後……

蘇若塵正在遲疑間,卻聽見走廊外的腳步聲響起,這時候已近亥時,大夥兒隻怕早就睡下了,蘇若塵受了前世電視劇的影響,總是擔心會有黑店,所以一聽到動靜,她立時有些緊張的站在門後,蘇氏也斂了神色,等到對方從他們的門前走過,蘇若塵這才打開了門,探了一個腦袋出去瞧瞧,隻見到了廊下一個人影兒晃過拐角去,借著廊下的燈籠定睛一看,那人從背影看卻是一個青年人,隻是對方動作敏捷,隻在這一會子功夫,便已不見人了。

蘇若塵這才閉上門,望著蘇氏說道:“嗬,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誰,晃來晃去,嚇我一跳。”

蘇若塵抱怨了幾句,便與蘇氏一起把鄂大娘扶正了身子,這一下還不用蘇氏紮針,她的呼嚕聲就漸漸小了些,母女兩人又各把頭蒙在被子裏,居然也就這樣對付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天剛亮,鄂大娘就精神抖擻地起來了,還喚起蘇若塵與蘇氏,很是關心地問道:“昨夜睡的還成吧?”

母女兩人哈欠連天地爬起來,相視苦笑,口中卻是打著哈哈道:“還成。”

“嗬嗬,我讓小二送熱水上來了,洗漱好,咱們也好上路。”說著話鄂大娘便下樓去尋熱水,蘇氏與蘇若塵一起蘸了青鹽沫刷牙,正在彎著腰刷牙,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喧嘩,隻是一個男子在那說道:“你這客棧是怎麼做生意的,牙粉也沒有嘛?”蘇若塵也知道這時候刷牙的牙粉也有幾十種了,都是各種中草藥製成的,各具潔齒、清香、固齒的不同側重的效果。不過尋常人家卻是用不起的。隻有崔錦書這樣的大少爺出門,才會自帶上一些,這時候聽人與小二為了這樣的事爭執了起來,蘇若塵不由側耳細聽了幾句,隻聽小二又是陪笑道:“這位公子爺,這牙粉可是個金貴物,我們小家小院的那裏配的起,尋常人家也是不懂得這些講究的,公子爺就將就一下吧。”

話說到這份上,那人似乎也覺得無法可施,隻能在那裏悶聲罵道:“成了,成了。下去吧,再送盆熱水。”

鄂大娘正好從外麵端著熱水進來,瞧著便說道:“隔壁那個青年娃,年歲不大,穿著的也不講究,事的還要比照著有錢公子的架子,隻怕是那個破落戶裏出來的少爺。”

蘇若塵聽著也便是聽了,沒應話,三個人收拾停當了,崔錦書已打發了盧雙過來請蘇氏等人一起下樓用用飯。蘇若塵走出門,就見那個棉袍的青年男子一身利落地走了進來,他提著馬鞭,還是一身棉袍打扮,眉頭有些若有若無的輕輕皺著。

蘇氏這時候也走了出來,瞧見自家女兒眼神正溜溜的打量別人,不由皺了皺眉說道:“小塵,快些下去吧,你哥他們還在等呢。”

蘇若塵應了一聲說道:“娘,估計我們要多少天才能到長安啊。”兩人正說著話,走廊盡處一扇房門“哐當”一聲開了,一個少年從裏邊急匆匆地搶了出來,左邊臉上還有五道鮮紅的指印,張口大叫道:“店家,店家,趕快出來,我家老爺的東西丟了。”

蘇氏等人聞聲都向他愕然望去,隻見此人穿著小衣,還沒穿戴整齊,一臉驚惶神色,隨後又有一人從房中踱出,此人方麵大耳,眉如重墨,正是昨夜在飯館中就餐的那個中年人,他的衣衫也沒穿整齊,咧著懷,一雙眉目早就都是擰在了一起。

蘇氏見兩個男人沒的穿戴整齊自己在這實在不便,便催促著女兒一起下樓,剛才到樓梯半階,店掌櫃已聞訊匆匆跑了上來,還沒有登上樓,便急急問道:“客官,您丟了什麼東……”他還沒說完,那少年已衝到樓梯口,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氣急敗壞地嚷道:“人說你這是十幾年的老店,怎麼竟有宵小之徒,我家老爺的重要物事不見了,你身為店主,可脫不得幹係。”

那店主看來像是個忠厚老實的本份人,一聽這話頓時著慌了,卻還是立時定了定神,趕緊撇清道:“哎喲這位小客官,您可不能亂說話啊。我這小店,小本經營,隻是給南來北往的客官有個吃飯睡覺的地兒,您自個兒的東西可得自己個兒看好,這才一宿的功夫你說東西丟了,到底你有啥東西、又丟了啥東西,我這開店的可不知道,也負不起那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