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聽了長孫曉月的話,蕭禹依久想不起來有這麼一當子事,他隻是一臉霧水的看著長孫曉月,可是還真有那不長眼力勁的人,那位黑大兵在蕭禹的府裏門廳裏候了這麼久,一直沒人招呼他,他急了,他到沒想到是蕭禹不想見他,他以為的是那不長眼的奴才們沒去通報,他在那門廳裏又拍桌子,又罵人的,那當兵痞子學來的一身匪氣全出來了,當時廳裏的老管家還真想把這家夥給趕了出去,但後來回心一想,這位怎麼著也是主家兒媳婦的叔叔不是,雖說是個庶子,還是老二吧,但蕭禹沒有嫡子,所以一共就三個的庶子也看著金貴了起來,而且回心想想,這位老二家的夫人,對待自己這些下人也一直很客氣,所以便忍了忍這口氣,耐著性子向他又解釋了一遍,直說國公正在接待客人,不如他有什麼要事先說給他聽聽,他也好代傳一下。
這黑大兵本來也就是個缺心眼的人,要不能罵到懷化大將軍的府上去?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員啊,就算是個閑散的職位,沒有一點丁點的實權,可是也比他一個武校尉要大上不少不是?怎麼著他也不該指著人家的門麵罵上街吧。
他說了一半,那老管家是誰呀,在蕭禹的府上呆了這麼多年,也是一個人老成精的人物,當下一聯係蘇烈夫妻的到來,立時明白了,人家這是再為自己女兒討說法來的,當下還真不敢馬虎了,打發著人把這黑大兵給看好了,他趕緊進去稟報一聲,可不能讓自己家的老主人啥也不知道,真的應對起來,也不知道說啥呀。
這老管家進去找了一個有眼力的小廝進去傳話,蕭禹正在犯嘀咕呢,這會子一看有人請自己出去,說是家裏來了一位客人不知道怎麼款待,也是心理明白,就告了一個罪,讓魏國夫人長孫曉月與蘇烈先在這裏候會,他出去一下便回來。雖說蕭禹是個國公,但他還真在長孫曉月麵前擺不起這國公的譜,一是知道長孫皇後隻與長孫無忌還有長孫曉月這麼一兄一姐走的親近,另外也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家裏是不是真出了這樣的事,心裏有些虛的不著邊。
聽說蕭禹要出去,長孫曉月冷冷的看著,抿著嘴隻是坐在那裏呆著,隻有蘇烈站起身來客套了一邊。
蕭禹一出門,沒走多遠,就看見自己的老管家在邊門候著自己,然後老管家就把那黑大兵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與蕭禹說了一遍,立時把蕭禹氣的夠嗆,氣到了極處,他反是笑了起來,他還真是這些年把這家人給寵壞了,就算是降將,那也是正而八百封的正二品大員,何況現在皇上正對突厥的事風向不定,這時候去招華秀,不是和招個睡虎沒區別嘛?沒準人家那天就起來了,就是不說這個,光是他的老婆,那也是當今皇上名義上的外甥女,得管他叫舅舅的,又是禦封的縣主,你就這樣打到人家門麵上去了?
蕭禹真的是越想越氣,當下就命人把那黑大兵帶進廳裏去,蕭禹一走到廳裏,就抱著拳給蘇烈夫妻揖了一禮,然後說道:“我這些年常年征戰在為,為當今聖上戎邊,對家裏的事過問的少,這才出了這麼幾個不肖子孫,讓賢伉麗見笑了。”
正說著話,那黑大兵進了門了,一看裏麵在蕭禹座側還端坐著一男一女,一看朝服也知道是啥品階,就要見禮,蕭禹已經一指蘇烈說道:“這位是左武侯中郎將蘇烈將軍,這位是他的夫人,魏國夫人。”這黑大兵就是再傻,到了這時候,也知道人家是來舉師問罪的,當下算是明白了,他可是一點不怕,抬起頭,就擰著脖子說道:“堂哥,他們家的女兒不講道理,剛才提著劍就砍我。”
蕭禹現在是真的讓氣的半死了,心裏真是恨得不行,人家都上門來興師問罪了,他還敢不知死活的亂咧咧?當下也不管了,隨手拿起正供在正堂的家法,其實也就是一個竹杆子,便要抽他。長孫曉月與蘇烈兩人也不看,打死最好,
蕭禹打了幾下,見蘇烈夫妻不拉,當下心裏也是著上恨了,其實他動手,也就以為自己做了這個姿態,蘇烈能就坡下驢,給自己的女兒找個台階下,怎麼說自己也是位比國公,皇上都不會給他太難看。結果這兩位眼裏根本就沒這些,他們隻是冷冷的瞧著他打,但蕭禹既然動了手,沒人拉,他可就也不好收手了,隻能一直抽打著,好在這黑大兵也是真見過戰場的,連打著,卻不躲,也不嚷,隻是哼哼的說道:“小弟沒有錯,是他們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