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蘭瑤歌還沒把嘴巴裏的茶水吞下去,就遭受到了靈杳非常嚴肅的質問。
他挑起眉毛,有點兒不屑。“我沒聽錯吧?你問我叫什麼名字?”
靈杳雙手叉腰,“沒錯,趕快老實的回答我。不然要你好看!”
蘭瑤歌放下茶杯,“你是越靈杳嗎?”
靈杳皺眉,“如假包換。”
蘭瑤歌抿唇,好整以暇道:“那你怎麼不認識我?”
靈杳跺腳,“明明是你先在我成親的時候來搶婚的,後來還被關在了水牢裏,是我和顏缺把你救出來的。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就算了,怎麼問題比我還多。”
蘭瑤歌越聽越覺得靈杳說得玄乎,“你吹牛也不打草稿,我什麼時候去搶了你的婚?本世子明明。”
和暮色。去了王宮。
暮色易容成他的樣子被困在了陰月的勾魂陣中,他身負重傷,衝出重圍是去找蘭草衛的呀。
…然後呢?
他昏倒之後,像是做了一個不清不楚的夢,再醒過來,便聽到越靈杳的聲音。
身上依舊有傷。
可。
給他的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明明什麼?”
靈杳看蘭瑤歌沉默不說話,不耐煩的追問道。
蘭瑤歌仍舊一語不發,卻開始下床,一步一步走到靈杳麵前。
獨眼瞎和顏缺坐在不遠的桌子邊,搞不懂蘭瑤歌要做什麼。
“你、你幹什麼。”
靈杳坐在原地,卻見蘭瑤歌已經把臉湊過來了。
靈杳全身僵硬。
近在咫尺的蘭花香氣鑽入肺腑,麵前公子眉眼精致,卻對不起蘭花的淡泊高雅。
他很冷,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冰涼的氣息夾雜著蘭花的香氣,讓靈杳的肺腑染起薄霜。
“你不記得我了?”
蘭瑤歌看著靈杳的麵容,問道。
靈杳伸出一個手指,小心翼翼的把他推開,“我的確失憶了。”
蘭瑤歌身子一走,靈杳便使勁兒大口大口的吸氣。
“為什麼會失憶?張屹玄呢?”
靈杳甩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過來帝禾就告訴我我叫越靈杳。不過,張屹玄是誰啊?”
蘭瑤歌擰眉,“冥教教主,帝禾?”
“嗯嗯。”
蘭瑤歌不解,問道:“你怎麼會和他有關係?”
靈杳撇嘴,“我要是記得起來,還會問你嗎?”
“那我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帝禾讓我和他成親那天,你過來要帶走我,然後就和顏缺打起來了。兩個人一同摔進了鬼道,你砍傷了顏缺,顏缺也傷了你。然後帝禾把你帶回冥教關在水牢裏麵,我猜你一定和我的記憶有關,所以我就和顏缺來救你了。”
蘭瑤歌越聽越暈,這些事情,在他的記憶裏可都是沒有的啊。
靈杳見他一副迷茫又思索的樣子,試探問道:“你、不會也失憶了吧?”
這失憶症會傳染人嗎?
“不可能!”
蘭瑤歌駁回了靈杳的說法。
靈杳歎氣,她猜對了。按照這人的情況來看,十有八九是不記得了。
“你們,會不會是吃錯什麼藥了吧?”
獨眼瞎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弱弱的問。
靈杳摸摸鼻子,可能是。
“得,這下好了。三個失憶的湊在一起,獨眼瞎,要不你也加入進來?”
靈杳笑嘻嘻的說。
獨眼瞎連忙甩頭,堅定的拒絕。
天色黑盡了,大家各自回了房間。
……
“越、靈、杳,你把本世子的玉佩當了!!!!”
在蘭瑤歌的憤怒聲中,靈杳枕著白花花的銀子睡著了。
*
第二日清晨,靈杳在樓下喝著稀粥,獨眼瞎又幹掉了兩籠包子之後,顏缺和蘭瑤歌才一前一後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