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家眼裏,隻看到常明一劍沒有刺中,不過抬手擊了靈杳一掌而已。
那毒針刺入靈杳的身體裏,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看著被踢下來的靈杳,子嬰和南瓜連忙伸手去接。
“噗——”
毒素迅速遍布全身,靈杳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來,在旁人眼裏,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沒有說出一句話,靈杳就沒了意識,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秀秀在一旁哈哈大笑,賺了賺了賺了。將子嬰的那一錠銀子放進兜裏,然後將其他押了常明的弟子們的銀子連本帶利退回去。
常明又換上平時的模樣,攔在子嬰麵前,說道:“對不起,我也是錯手才傷了靈杳師妹的,她、沒事吧。”
子嬰瞪他一眼。“都昏過去了,你覺得呢?”
“讓開!”
繞過常明,子嬰和南瓜將靈杳抬回了院子。而外麵,正舉行宮主接續大典。
“王八蛋,回頭好好收拾你。”
魅跟回院子,還不忘朝常明的背影罵兩句。
“南瓜,趕緊的,看看靈杳傷哪兒了。”
子嬰把靈杳放在床上,伸手拂開粘在靈杳嘴角的長發。
南瓜將手搭在靈杳的脈搏上……摸了半天……
“哎我說段麟南,你這什麼意思啊?你、你這靈杳都這樣了你還、摸來摸去。”
南瓜急忙辯解道:“我沒有,隻是靈杳這脈搏我.……”
“你你你你怎麼樣,脈搏都找不到,滾!”
說完,子嬰把靈杳的手腕抓住,食指和中指並攏放在靈杳的脈搏上。
………
哎、脈呢?
………
子嬰轉著眼珠子,去看南瓜。
南瓜腦袋伸過來,低聲道:“是不是,沒有摸到脈?”
子嬰快哭了,“靈杳……不會已經死了吧。”
南瓜把手伸到靈杳的鼻子前麵,“還有呼吸,很微弱。”
子嬰眨眼,再在靈杳的手腕上去找脈,可仍舊沒有。
“天呐。”
子嬰隻好把腦袋放在靈杳的心口上,耳朵貼著靈杳的xiong。
“怎麼樣?”
南瓜問道。
子嬰的眼睛越瞪越大,仿佛要跳出來一般,她胡亂的抓住了南瓜的臂膀,語氣有點兒發顫。
“段麟南、你、你來聽聽。是不是我太擔心靈杳了,我、我竟然沒有聽到心跳聲。”
南瓜當然不敢去聽,畢竟男女有別。
既然沒有摸到脈搏,而子嬰也沒有聽到心跳,那很可能.
“靈杳會不會……”
“不行,我得去找師父!”
子嬰站起來就往門外衝,剛巧遇到十三和啾啾。
“子嬰姐姐,靈杳姐姐怎麼樣了啊?”
子嬰隻給他留下了一個風風火火的背影,十三探頭進去,發現南瓜正坐在窗前,抓著靈杳的手摸來摸去。
“南瓜哥哥,你太不仗義了吧,趁靈杳姐姐昏迷就摸她。”
南瓜:“……”
而在重明宮的大殿中央,司馬檀印一臉莊重嚴肅,焚香沐手,將宮主玉印交到常明的手裏。
“三清祖師在上,重明宮第一百八十五代宮主司馬檀印。將宮主玉印,交於重明宮第一百八十六代弟子,常明。任他為我重明宮第一百八十六代宮主!”
司馬檀印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團上麵,給三清祖師磕了三個響頭。
而其餘的重明宮弟子,也全都跪了下來。
常明握著手中的玉印,嘴角的笑亦正亦邪。
他朝三清祖師的牌位拜了拜,朗聲道:“弟子常明,定當將重明宮發揚光大,帶領弟子們修法得道,護佑天下安寧。”
說完,他轉身。
雪白的道袍廣袖落地,發髻上原本的木簪也變成了褐色玉冠。
其餘弟子皆都參拜一聲,“宮主——”
姬如風滿意的看著常明,叮囑道:“以後,可要好好管理重明上上下下。自己,也要勤加修習知道嗎?”
“徒兒謹遵師命。”
“嗯。”
姬如風點頭,轉身的瞬間,眼裏卻是惆悵的。
本來該他的大徒弟來參加這一係列比賽的。
可惜啊……
雖然對常明的獲勝有些驚訝,但姬如風心裏還是很欣慰。平時都將精力投入給了大徒弟,倒沒有發現,二徒弟竟然也是如此優秀。
司馬檀印卸掉宮主這個稱呼職位,忽然覺得全身都輕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