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玄師兄，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呢。”
靈杳發現屹玄，急忙朝他揮了揮手，語氣輕快。
不知從哪裏飄來的茯苓，幽幽轉頭，望向屹玄，問道：“你不覺得，這個女孩兒很恐怖嗎？”
屹玄不知茯苓為何這麼說，不解道：“老祖這話，是什麼意思？”
茯苓摸了摸鼻子，悄聲道：“她是不是神仙？”
屹玄更加不懂了，看他那皺眉的樣子，茯苓急忙說：“我想，就算你們這些人法力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失去了心還活著吧。那姑娘如果不是神仙，那就是妖怪！”
屹玄擺頭，“不，她是靈杳。”
隻是靈杳。
“好吧。”茯苓攤手，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裏還是極其八卦的，要是這姑娘真是神仙，那是不是可以送自己回現代？
不行，得把他們多留幾天讓自己好好發現發現。
靈杳跑過來，朝茯苓笑了笑，說：“這位想必就是絕世神醫，茯苓老祖了吧。雖然不敢相信，但是您，真的好年輕。”
茯苓臉上也堆著笑，擺手道：“謬讚謬讚，已經三十多歲了。你倆聊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老祖慢走。”靈杳朝茯苓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要不是你們，隻怕我已經踏進鬼門關了。”
屹玄看著她，問道：“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靈杳沒回答，麵色有些為難，也不敢看屹玄的眼睛。隻是勾著腦袋說：“屹玄師兄，我剛才才看到自己的心口那裏有一道傷。你們……是不是知道了呀？”
她也很驚訝，傷口縫合的痕跡還那樣清楚。而自己竟然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的疼痛，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莫非沒了心，痛覺也消失了？
“嗯。”屹玄點頭，轉身往前麵走，“你自己什麼時候知道的？”
靈杳跟上去，回答的聲音更小了，“之前，你被師父帶到這裏的時候。我被帝禾抓回了東夷，是他告訴我的。”
“帝禾？”屹玄停住了腳步，將靈杳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目光稍有震驚道：“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靈杳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腦海裏措了好半天的詞，才說：“我也不知道，當時因為沒有力氣所以才被留在東夷的。後來……上元節那天我……那天是一個故人的忌日。因為很著急，所以就衝出去了，也、一直沒有人攔著我。所以祭拜過故人之後，我就直接禦劍回了重明宮。然後……那天晚上，就遇到了你。”
屹玄皺眉，“帝禾那麼輕易就放你走了？”
細細想來，靈杳也覺得不對，可是自己就是安安全全順順利利的回到了重明宮啊。
“嗯。”靈杳看著屹玄，繼續說：“而且，也是他告訴我的。我記得，當時我醒過來，他正跟一個古怪的人再說話。然後第二天，他才告訴我，我……的心不見了。”
“一時半會兒，也還不知道帝禾打的什麼主意。不過讓我相信他會如此輕易放過你，這真有點兒難。”
“還有！”屹玄猛地停下腳步，使得後麵像個小跟班一樣的靈杳撞上了他的背。
像是撞在了岩石上麵一般，靈杳往後退，對上屹玄關切的眼神，她急忙擺手，“屹玄師兄，我沒事兒。這不。也感受不到疼痛嘛。”
屹玄睫毛顫了顫，“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昏迷嗎？”
靈杳抬眸，想起那日常明的袖中忽然飛出的三根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