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當時差點連你意思害死不是嗎?!”
“你閉嘴!”連景言容不得別人說林葉凡一點的不是。
李墨時見連景言反映這麼大,越發要為岑森抱不平:“岑森今年三十八歲了,為了你一直不娶,這才是愛!如果林葉凡真的那麼愛你,怎麼會想要害死你?”
“你給我閉嘴!”連景言站起身竟用手裏的水瓶朝李墨時的頭上砸去。
瓶身狠狠砸在李墨時頭上,水濺了李墨時一臉。
全世界……沒有人比林葉凡更愛自己!
連景言紅著眼,緊握著拳頭,那樣子就像是一頭發怒的小母獅。
一輛黑色的奧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停在了他們身後。
岑森走到李墨時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胛,聲音一如往常的平靜溫柔:“你先回去吧。”
李墨時抬手擦了把自己臉上的水。
李墨時脾氣不好,但是……今天卻出奇的沒有生氣。
他看著連景言笑了笑,話是對岑森說的:“跟小獅子一樣,也就你放不下這口。”
李墨時走後,這寬廣的馬路隻剩下了連景言和岑森兩個人。
連景言喉頭腫脹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
岑森一語不發的脫下外套,走至連景言身邊為她披上:“我送你回去。”
他的磁性的聲音夾雜著酒氣朝連景言撲來。
那一刻……連景言險些沒有忍住眼淚。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
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剜割連景言的心。
“沒有人比林葉凡更愛我!我不許任何人這樣說他!”連景言垂著頭,拳頭緊握語氣裏略帶了些孩子氣,卻堅定的很。
“嗯……我知道。”
岑森總是會慣著連景言,不論是什麼。
連景言脫下岑森的外套還給他:“我自己可以走回去,不用你送。”
岑森沒有攔她,他看著連景言穿著高跟鞋,略有些搖晃的向前走,竟然一語不發的跟在她身後。
跟在……和連景言相隔五米的地方。
知道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嗎?
就是讓自己魂牽夢繞的愛人就在離自己五米遠的地方,而自己卻不能轉身飛奔入他的懷中。
昏暗的路燈下,被拉長的兩道身影後不遠處……岑森的車緩緩跟著。
即便是不回頭,連景言也知道……他跟在自己的身後。
連景言不想承認這被稱作心有靈犀……
因為她告訴自己,全世界自己隻能愛林葉凡一個。
時至今日,連景言還是不願承認自己的心是愛著岑森,即便那是事實。
強烈的道德感,和強烈的愧疚……就像是兩道枷鎖,把連景言困在林葉凡的死種永世不能解脫。
終於……
夜燈下,連景言停下了步子。
岑森亦是站定,他一手握著自己昂貴的西裝外套,一手插兜……筆挺的西裝褲在夜風中微微顫動。
連景言緊握著拳頭,淚水……竟是讓前方的路燈重影了。
岑森漆黑的瞳仁中倒影出連景言單薄的背影,她堅強壓製自己顫抖肩頭的動作……岑森都懂。
岑森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緩慢上前,從背後將連景言擁入了懷裏。
當那精健有力的臂膀把她箍緊,熟悉溫暖的氣息將她包裹時,連景言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岑森喉頭聳動著,他吻住連景言的長發將她擁的更緊。
他們彼此之間,不需要任何言語,情……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連景言在酒店裏醒來。
她頭痛的厲害,完全忘了自己昨天是怎麼來的酒店。
一醒來,連景言就接到了鄭彎彎的電話。
“景言你這一晚上去哪了?!我有急事找你!”
鄭彎彎咋咋呼呼的在電話裏喊。
連景言揉了揉脹痛的腦袋道:“我昨晚有點事,怎麼了你說……”
“你在哪我這會兒就過去找你,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鄭彎彎聲音裏全都是笑意。
連景言看了眼表道:“二十分鍾後在京仁醫院對麵星巴克見。”
“好!”
鄭彎彎所謂的“好消息”,是她給連景言張羅好了工作。
室內設計師。
設計公司,其實是謝溫和他一個朋友合夥開的,鄭彎彎一開始隻對謝溫說自己一個朋友要去上班。
鄭彎彎軟磨硬泡才說服謝溫添進去一個絲毫沒有工作經驗的人。
當謝溫得知鄭彎彎是想讓連景言進公司的時候,還埋怨鄭彎彎怎麼不早點說,甚至還給連景言弄了一個設計師主管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