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場大雪,新年也過去了,大年初三的早上,劉曉哲還沒起床就聽見院子裏吵吵嚷嚷的,劉曉哲起床一看原來是大姑父來了,他們來的可真早啊。大姑嫁到打虎峪了,打虎峪相傳是李逵打虎的地方因此而得名,全部是山地,沒法種糧食,要麼種高粱,要麼種穀子,因為沒法澆水,產量特別的低,劉曉哲家的地還是水澆地,產量也還可以,大姑家有五個孩子,生活過的比劉曉哲家還拮據。大姑沒有來隻姑父一個人來了,姑父就跟父親在屋裏喝茶聊天,說說一年的收成,說說我表哥又怎麼不聽話。母親對大姑一直意見很大,表哥年齡比劉曉哲大十歲,長的一米七二的個頭,身體很健壯,濃眉大眼的,因為家裏窮的緣故,一直找不上對象,父親就開始張羅這件事,正好我們村也有一個姓趙的人家,因為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一直找不上對象,年齡跟表哥差不多,經過父親說合,前年結的婚。但是彩禮錢大姑家也出不起,是父親借給他的,估計也還不了了,劉曉哲上學姑父也沒有什麼表示,其實家家都很困難,不是不想還根本還不起。所以因為這個母親意見特別的大。趙姓的這個女的嫁過去以後,還來找父親,說給她找了個什麼主啊!窮不說,表哥還好吃懶做的,特別喜歡喝酒.因為這個兩口子經常吵架,沒少來劉曉哲家找,因為這個劉曉哲娘就更煩我大姑一家人了.
姑父在院子裏看見一大盤管子,就問父親還用嗎?父親說現在能澆上地了,說不用了,姑父說拿回去澆地用,父親就同意了,下午走的時候姑父就直接帶走了。姑父剛走了,母親就跟父親吵起來了,吵的非常厲害。
“什麼東西都送給你姐姐,前年的彩禮錢也不還,曉哲上學這麼困難也不還,就這點管子還看上眼了。”母親一邊說一邊哭。
父親就在以便抽著悶煙,一句話也不說。
母親看父親不說話就更生氣了,說不過了,就直接躺床上不起來了。
看母親真生氣了,劉曉哲跟二姐曉霞妹妹曉燕也不敢說話,二姐曉霞去收拾桌子了,妹妹曉燕在一邊開始刷碗。
晚飯時候,二姐曉霞跟妹妹曉燕就半中午吃剩的菜熱了一下,去叫母親吃飯,母親蒙著頭也不說話,劉曉哲去叫也不說話也不起床,父親一直蹲在地上抽著煙,一句話也不說。劉曉哲他們三個匆匆的吃了點東西,就回各自的房間了,他們一夜無語。
第二天一早母親還是不肯起來,飯也不吃,水也不喝,還在床上蒙著頭,劉曉哲忽然感覺家冰冷冰冷的,比外麵的天氣還涼,從頭涼到心裏麵。任憑劉曉哲怎麼叫就是不起床,妹妹曉燕嚇的在旁邊抽泣起來了。劉曉哲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家庭的冷漠撲通一聲就跪倒在母親的床前,“娘,我過幾天就去上學了,你們天天這麼吵架讓我在外麵怎麼放心呀!都是貧窮惹的禍,我也不去上學了,我也出去打工去,過年您說大了不讓我磕頭,現在我給您老補上了。”說完咚咚的在地板上磕起頭來。頭磕到凍實的地板上,發出很大的響聲,一會鮮血就順著額頭流下來了。母親聽著聲音支棱一下就起來了,趕緊把劉曉哲扶起來,看著劉曉哲額頭的鮮血,立時大哭起來,母親是最疼劉曉哲的,“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呀!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呀!“”娘,我沒事啊!你以後不要跟我大生氣了啊!“”娘不生氣了,不生氣了。“這時候二姐曉霞趕緊找酒給劉曉哲擦拭著,母親抱著曉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