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惠在講台上的嚴肅勁一點也沒有了,有時候劉曉哲在想,歐陽惠是自己的老師嗎?現在跟劉曉哲在一起的時候一點嚴肅的勁也沒有,時而象一個姐姐,時而象個倔強的小丫頭,有時候還鬼精鬼精的,喝起酒來象個十足的女漢子,猜不透,搞不懂。
火車在深夜裏奔馳著,思緒也隨著火車的咣嘰聲在飛馳著。劉曉哲想起了兒時的漫水橋,一到暑假就約上兒時的夥伴去洗澡,知道眼睛起了霧才回家。吃完晚飯拿著手電筒去逮知了猴,一直逮到深夜,第二天拿出自己的勞動成果讓母親炸了給父親下酒,母親讓劉曉哲吃劉曉哲推脫說不敢吃,看著父親喝口酒吃個知了猴,成就感油然而生。
其實貧窮有貧窮的活法,大家都過的不富裕,也就沒有對比,也沒有感覺哪裏不好。門前有條清清的河,劉曉哲一到周六就去河裏逮魚摸蝦,逮回來讓父親下酒。運氣好的話還能逮上幾隻大螃蟹,不過那時候農村沒有人會吃螃蟹,小螃蟹可以炸炸連皮帶殼的吃了,大的一般就是放在盆裏養幾天,等到螃蟹死了以後喂狗喂貓。
“我靠你身上睡會吧!”歐陽惠一句話把劉曉哲從遙遠的思緒中拉回來。
“恩,不過靠一下收費的。”劉曉哲調侃著。
“行啊!你先把剛才方便麵火腿腸的錢結了吧!”說完不由分說的就靠在劉曉哲肩膀上了,歐陽惠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歐陽惠靠的如此的近,近的都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劉曉哲扭頭看了一下,歐陽惠長長的睫毛,紅紅的嘴唇,劉曉哲從小到大也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別的女人。不知道親一下會是什麼感覺,想到這裏,劉曉哲上學的時候班裏燈的啟動器經常接觸不好,需要上去轉下啟動器,有一次劉曉哲上去轉的時候全身一陣麻木,被電了一下。是不是親一下就跟觸電一樣啊,全身都會麻啊!
突然歐陽惠動了一下,身子往劉曉哲這邊靠了一下,頓時劉曉哲身體感覺有個軟軟的東西,劉曉哲感覺周身開始發熱,本來就很悶熱的車廂,頓時讓劉曉哲開始冒汗了。
劉曉哲不由自主的輕輕的往旁邊挪了一點,青春期的躁動忽然讓劉曉哲有種要擁抱歐陽惠的感覺,劉曉哲看著歐陽惠。
“你看什麼啊!”也許剛才劉曉哲一挪動碰到了歐陽惠,歐陽惠突然醒了。
“沒,沒看什麼啊!“劉曉哲一看歐陽惠醒了慌亂的說。
“奧,我再睡會了,你也誰會吧!“說完歐陽惠繼續睡了。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呢?劉曉哲突然感覺有種罪惡感,心裏暗暗的罵自己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