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剛開手機就看見何小檸在拚命刷屏,怎麼最近都愛和她打這種啞謎。
“壞的。”對何小姐這種絲毫不在乎時差一個勁找她舉動好奇,“什麼事值得你克服這六個小時時差找我啊。”
“好的,你必須先聽好的!”何小檸的狀態之前Josie的狀態如出一轍,“矽大接了!!你填詞的那首原創曲矽大接了!!”
正在走路的牧橙一下子停了下來:“哪個矽大?”
“還能哪個就是那個sio2二氧化矽,出歌巨慢粉絲彪悍本人卻低調到塵埃裏的矽大。”那頭激動地似乎剛剛從樓下跑了十圈上來。
牧橙腦子一片空白,感覺自己所有的動作都在開始放緩,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起來:“真假的,我填的可爛俗了,什麼全世界都不可幸免,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離別預演。”
那曲子是去年何小檸拿給她的,當時說曲子挺好聽的她不認識什麼填詞,反正她也是搞文學的肯定可以,半強迫的給填了,沒想到過了一年周周轉轉才找到人接,還是矽大。過程中也不乏有人接了,但是看著極其普通的cast表也就沒了蹤影。
“他不是很久沒出歌了嗎,我以為不接新了?”牧橙想起這幾年他發歌的速度,確實算得上年更了,心裏隱隱的盤算起他們這首歌發時會有多少轉發,多少評論。
那頭幹咳了兩聲:“矽大說曲子挺安靜的就接了,好像曲作和矽大關係挺好的,我是後期哦!”
所以和她的詞根本沒什麼關係啊,說不失落是騙人。
“壞消息是改詞嗎?”牧橙問。
何小檸連忙否定:“不是不是,那個你先找個地方扶住自己,我怕這壞消息你承受不住。”她聲音沒了剛剛的激動。
牧橙坐到路邊的長椅上,她現在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雙腳像踩在雲朵上一般軟綿綿的,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你說吧。”
何小檸聲音小心翼翼地響起:“我聽曲作說矽大有喜歡的人了,還是個女的。我看也像,這期七夕采訪他還說他現在和喜歡的人在一個城市了,希望在光棍節之前脫單,還讓大家祝他成功呢。你說之前每年也沒看矽大這麼高調的秀恩愛啊,我琢磨應該是真的很喜歡。”
九月底的蘇黎世天氣越發冷了起來,被冷風一吹她鼻尖不可避免的紅了起來,心中酸澀異常。
他有喜歡的人了。
大一無意中在網絡上聽到這個人的聲音,慢慢慰藉了她一個人在國外的那份孤單,喜歡變得理所當然。關注了所有能知道他消息的社交賬號,可依舊不知道他在哪個城市,長什麼樣子,喜歡什麼?低調的好像除了發歌和發些風景照就不存在一樣。
牧橙知道這不隻是低調,而是將網絡和現實分的明白,所以隻希望大家能找他的歌,而其他的任何隱私都不要窺探。
手機桌麵還是他拍的天空的照片,她看著桌麵有些出神。
何小檸在那頭不放心的一直刷屏:“喂喂喂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你喜歡他本來就不現實啊,他現在有女朋友了,正好你就放手多好,這次就當給自己的禮物多好。”
“恩。”
“你別這樣啊,和你再說個機密,我聽說他好像在美國,五月份他過生日時候粉絲不是給他做了個書嗎,他家管理是把書寄到美國去的,費用是他自己承擔的。真是個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