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不悅的看著莊客說道:“何事驚慌失措?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遇事一定要沉著,冷靜。忘了嗎?”
那個莊客連忙收聲,穩定情緒,深吸了一口氣,平穩而又快速的說道:“回莊主,真的有大禍事來了,前不久有投來的流民身帶瘟疫,秘而不宣,現已病發,病情嚴重,並且還使幾人也染上了瘟疫,現在流民聚集點已是人心惶惶,那些人想走又舍不得咱們開的粥場,舍的飯食。畢竟如今這世道像莊主這樣的大善人太少了,怕離開就再找不到吃飯的地方,生存的道了。可不走又怕瘟疫纏身,無法活命。現在臧霸隊長已帶治安隊過去維護秩序,安撫人心。請莊主趕快想個辦法,拿個主意。另外,對那幾個帶來瘟疫的罪魁禍首,現在已是群情激奮,如何定奪,也請莊主早做打算。”
說實在的,劉明對此人竟能如此一口氣地說出,如此囉哩囉嗦的一大堆話實在是深感佩服,驚訝。可這個莊客說的這些話的內容實在讓人沒法平靜。劉明真沒想到自己怎就那麼倒黴,剛家業有成,先是饑民不斷彙聚,再就是盜匪搶奪,馬上還有要黃巾起義等著自己,現在連瘟疫都來了,瘟疫這東西自己是沒見過,可是聽得可多了,不說來這後聽楊軍他們念叨的,就是自己在現代跑車時,聽老人們講古,描述。那也太可怕了,過去隻要一鬧瘟疫,那是動則死個百八十人,稍微厲害點的死個萬八千的人跟玩似的。就說自己經曆的某次大型傳染病來說,國家控製得當,反應快速,應對及時。還沒死幾個人呢,那都鬧得人心惶惶,有些單位歇業,行人出入量減小,造成了巨大損失。現在的自己哪能比得了那時的國家和政府,現在瘟疫就落到自己頭上來了,自己可如何是好,難不成剛剛立業就要破家不成?
劉明在這裏犯愁,不知如何是好。那關張二人在一旁聽了也是大為著急。張飛是急性子,不管不顧的對著劉明說道:“大哥咱這竟然也鬧瘟疫了,這可咋辦,大哥你倒是快說個主意,可把我老張急死了。大哥,你倒是說呀!”
劉明本來就愁,再被張飛這大嗓門一嚷,震的腦袋嗡嗡直響,心裏更亂了。劉明心說:我要是有主意,我還會在這裏拿喬,還不早就說了,等你來催。有心說張飛一頓,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心裏明白張飛就是這種直性子,急脾氣,這節骨眼上要是和他扯蛋,還不越扯越遠。
還是關羽多明白些世故,見劉明愁眉不展,心神不定,知道劉明也沒什麼好想法,於是對劉明建議道:“大哥,不如我們召集鄉老,群策群議如何?”
劉明眼前一亮,心說:對呀!我怎麼把這幫人忘了呢,我現在可不是剛來時的一個人了,而且那幫人裏多是逃荒來的,對瘟疫也是經過,見過得了,多少也有些經驗,有些好主意才是。劉明連忙叫人召集各部門主要負責人及三老到議事廳開會。當然,現在三老也就楊軍一人在此,其餘二人不在,說白了就是叫楊軍快到。然後領著關張二人急衝衝趕回議事廳。
不大會的功夫,眾人已陸續到齊,其中最可憐的就是楊軍,剛興衝衝的跑去敲打蘇雙,還沒進入正題,就又被劉明喊了回來。雖然弄得楊軍措手不及,可是事有輕重緩急,反正蘇雙一時半會也跑不了,不說馬匹的清點,圈養,放牧;就是那些高粱酒的過數,搬運,裝車也不馬上能完的。可這瘟疫可耽誤不得片刻。楊軍立馬向蘇雙告罪趕了回來,當然以楊軍這老頭的精明也沒讓蘇雙打聽出這是為了嘛事。不過畢竟楊軍年齡以大,都是五十多歲,快六十的人了,來回跑了兩趟,尤其是最後一趟更是快步跑來,現在坐在椅子上,就剩下喘了。
劉明見大家都已到齊,開口說道:“大家這會兒應該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吧。不錯,我們莊裏是有人染上瘟疫了,但是大夥能眼睜睜的看這個由咱們一手建起來的莊子毀了嗎?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大夥看看都有什麼好主意,都說一說,咱們群策群力把眼前這一難關應付過去。”
眾人聽了劉明的話半晌無語,瘟疫的可怕,在座的很多人都是深知的,其他的一些人就是沒領教過,也聽得多了,要是要好方法也不至於流落異鄉。在座的得眾人都是愁眉苦臉,幾乎每一個人都想著:這個莊子是自己這些人從無到有一點一點蓋起來,而且自己這些人現在也算得上是頗有家財了,跟以前一無所有比不了,現在要是舍棄了,自己這些人估計都會選擇寧可死。
張飛性子急,坐在一旁聽大夥半晌無語,不耐煩了。張飛不高興得說道:“眾位,我大哥收留爾等於危難當中,又給予爾等豐衣足食,大好的家業,爾等平日裏也總說要為我大哥分憂,上刀山,下火海。而且爾等還總說自己如何的本事。為何今日我大哥詢問爾等,一個個卻是啞口無言,為的是哪般?真真得可惱。”隻聽“啪嚓”一聲卻是張飛生氣之下用力拍了椅子扶手一下,把扶手拍斷了。
劉明訓斥了張飛一聲:“三弟不得無理。”轉回來又對大夥說道:“我家三弟就是一個有口無心之人,各位不要在意,多多包涵。不過現在時刻緊急,大夥也不要有什麼顧慮,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算法子不行,開拓一下別人的思路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