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就著他一分神的功夫,一矛把那異族人從馬上掃了下來,不得等那異族人起身,丈八蛇矛一探,指在了異族人的咽喉。大吼一聲:“別動!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個異族人見落得如此,也不求饒,把頭一梗,仰天說道:“事已如此,吾家無話可說,你要殺就殺吧,我是不會孬種的。”說完又雙目淚下,扭頭喊道:“娘啊!孩兒不孝,不能為您求醫治病,更不能為你養老送終了。您老保重了。”
劉明和關羽前後腳跑來追張飛,要說劉明騎的那匹馬可不次於關張二人的,甚至稍有勝出,那馬兒見關張的馬都跑到了前麵,自是不甘落後,拚命的追趕,隻是劉明得騎術實在不如關張二人,以至於落到了後麵,到得近前剛趕上聽那異族人的感歎。劉明連忙大吼道:“住手,三弟槍下留人。”
張飛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不是沒紮嘛。大哥你就是不說,我老張也紮不下去啊。別說本來就沒多大的仇。就是衝著這個人的武藝和孝心,我老張也不能下狠手呀。”
那異族人挺身坐起,摸了摸脖子,說道:“你們不殺我?”
張飛在一旁說道:“殺你幹什麼,又不能切開了賣肉。”
劉明在一旁怒斥道:“三弟休的胡言,還不退下。”
張飛摸了摸鼻子,很沒麵子的退到了一旁。劉明接著問那異族人道:“這位壯士,如何稱呼?哪裏人士?又是因何於我家三弟動起手來?”
那異族人說道:“某家乃是先匈奴的一枝,匈奴被擊潰後並入鮮卑一族,某家拓跋鷹,自幼從師於族內救起的一名老者,隻因某家懂得鷹語,又養的一隻好鷹“黑兒”,某家的武藝也還算了得,故此草原各族送某家稱號為草原之鷹。隻因家母重病難醫,記得先師在世之時曾言,中原之地,地大物博,人傑輩出,特此攜母前來尋醫治病,來到中原已是一年有餘,遍訪名醫不得救治,後聽得有名醫華佗,生死人而肉白骨,現在安喜一帶,特此前來求醫,沒想到你家三弟拿箭射我的黑兒不成,竟還說我的黑兒偷箭,言語不順,動起手來,也是我求醫不順,心情暴躁,以遭此辱,怨不得他人。先前我如有言語適當的地方還請包含,今日眾位活命之恩,來日某家必當報還,今日老母還在病中,尚在客棧中安息,我就不久留了,告辭了。”說完,就要失禮告辭。
劉明老臉一紅,心說:敢情還怨自己,是自己讓關張二人射的,可我那知道這鷹是人養的。
這邊劉明還沒說出話來,那邊張飛可受不得了,張飛這人吃軟不吃硬。又是的直腸人。聽那異族人服了軟,認了錯,張飛自己就覺得不好意思了,大聲說道:“拓跋鷹這也不能全怪你,畢竟是俺老張射你的鳥兒在先,而且剛才俺老張也是魯莽了,我給你道歉了。”說完施禮,接著又說道:“你不是要找華佗嗎。那就別瞎溜了。華佗就在我們莊上,要說著老兒的醫術,那真是沒得說,不管是什麼樣的病,那都是手到病除,現在華佗在我大哥的手下供事,給你老娘看病,還不是我大哥的一句話。”
那拓跋鷹聽了,倒頭就拜在劉明腳下,誠懇地說道:“我拓跋鷹在攜母治病出來之前,就在我家大神麵前發過誓,誰能救得我母,我必將生死相報,今日這位大爺,如能救的我的母親,我拓跋鷹原拜入大爺門下,以效死力。”拓跋鷹說完,連連頓首。拓跋鷹精明過人,心中暗想:看這些人穿戴肯定是家趁人值。自己是沒什麼能讓人看的上眼的東西了,再說了自己也沒錢呀,要是有也不至於讓母親呆在客棧裏,自己卻出來打獵換錢。仔細想來自己也就隻有一身本領還算過得去,還能讓人動心。再說剛才和自己動手的他家三弟本領非凡,可是被這人訓的一點脾氣沒有,可見此人是有大本領的人,跟了他也不辱沒自己,自己也算是找到一個好飯轍了。
劉明連忙用手扶起拓跋鷹,剛要說點什麼,隻覺得腳下地動山搖,遠處馬聲咆哮,一彪人馬飛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