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高順仁義(2 / 2)

張飛雖說這幾年長進了很多。可這種政治上的花花腸子,還是搞得不太明白。完全被程昱這種引火自焚,舍身取義的行為給蒙住了。

不過也是,所謂除死無大過。這人連死都敢,還有什麼可說瞎話的?別說是張飛了,就是在場的那麼多人,也沒有幾個懷疑程昱的。知道真相的,也就是那幾個程昱的心腹了。

可那幾個心腹,見程昱自焚,那也真沒含糊,隨即也取火油淋身,引火自焚,跳下城樓,在皇宮城門前,形成一道人肉火海。

這回到好,先別救皇宮裏的火了,先就這裏再說了。

一場大火,溜溜燒了兩天,這才剩下縷縷青煙,留下一地的斷瓦殘簷。慘不忍睹!

張飛對此也是無可奈何,隻得把此事上報幽州。唯一比較不錯的收獲,就是把那個給曹操煉製猛火油的老道給抓住了。那老道自稱神仙,本是也相當不錯。可張飛手底下的那些人,那吃那一套?幾輪弓箭過後,就把老道給射倒了。

要不是老道命大,一被射中了大腿就倒在了地上,隻是在肩膀和腰上又各挨了一箭。那早就被射成刺蝟了。

就這樣,把老道抬到張飛麵前,張飛也是心疼得夠嗆。張飛搶占許都,要找得兩個人,一個是皇上劉協,另一個就是給曹操煉猛火油的老道。如今皇上死了,這要是老道也死了。那張飛這趟真得是白玩了。

好在張飛這裏有軍醫,張飛急忙命人救治。隨後送老道回幽州。

而就這兩天的功夫,那官渡的張合、高覽也得到了程昱發送的文書:幽州軍進犯兗州,堅守官渡,謹防腹背受敵。

此時,張合和高覽還不知道許都已經被攻破了。看著程昱的這封信,那絕對是對他們忠誠的考驗。

高覽此時不禁有些動搖,對張合說道:“將軍,今我軍駐守三地,抵禦幽州侵襲,已是傾其全力。哪有餘力再顧後方。今幽州軍已殺入兗州。丞相落敗,十之八九。我等卻做何處?尚需早謀。”

高覽自打在袁紹那會兒就和張合在一起,又一起投的曹操,那和張合真是有如兄弟一般,此時自然一點也不見外,直接就把心裏話跟張合說出來。

張合沉思半晌,歎了口氣說道:“當初我等聽許先生言,未投劉明。實乃是我等天數。今天下局勢已明。我等再做他思,實被他人笑煞。且!我輩武人,忠義當先。昔日我等投曹公,乃是我等無路可投,袁本初容不得你我。我等故此才沒有對袁本初死忠。可如今,曹公收我等於落魄之中,自我二人歸來,待之甚厚。更委官渡重任與我等。實乃是以國士之禮待我等。我等當以國士之禮向報還。”

高覽沉默不語。張合見其狀,又說道:“死有重於泰山,死有輕於鴻毛。因忠義而死,標名青史,雖死猶榮。苟且而生,今大局已定,我等棄主不義,也必不被他人待看,受辱一生。若是如此,生不如死。”

高覽這才堅定了信念,跟張合說道:“某必誓死與將軍同守官渡,不讓幽州軍打通要路!”

張合欣慰的點頭,與高覽擺酒共飲。可張合、高覽不知道的事,就是在這一刻,官渡要塞,以及黃河下遊的百姓,卻因為高順得仁義,免了一場滅頂的大禍。

那高順得大軍之中,那也是配有隨軍參謀的。那參謀姓尚,名毅,字寬中。也是幽州軍校的佼佼者,精通謀略。眼見張遼大軍受阻於官渡,思索一策,對高順進言道:“將軍。黃河水急。今又六月天氣,水位高漲。莫若掘黃河,以灌官渡。隻需十日。即可令此地成為一片水澤。任我大軍通行。”

高順微一尋思,就明白此策確實可行。那黃河水患,本就是天災不斷。不用人幫忙,那都時不時地鬧騰一回。也就是這兩年主公沿岸植樹,梳理河道,這才讓黃河安靜了幾年。這要是人為的破壞一下。別說是這小小的官渡了。再大的防務,那也是經不起黃河發威的。

但是!高順不同於呂布。雖然高順也很看重功勳。可高順卻也看中百姓的性命。當初跟隨劉明,就是還呂布的恩情。在劉明手下那麼多年,更是明白是為什麼而戰。如今,這黃河決口,那簡單的很,水淹官渡,那也簡單的很,可這黃河水,易發難受,掘了黃河,那大水傾覆之下,那是不分什麼官兵,百姓的。官渡之中的百姓又該怎麼辦?黃河下遊的百姓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