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遠遠地便看見了拖車隊車的標識,蘇菲開心叫,“你看他們來了。”張雨辰見了也很高興,忙揮手示意。拖車隊的司機先對車子進行了一係列的登記,最後將後備箱裏的把手拖出將蘇菲的法拉利拉著,緩慢離開。蘇菲與張雨辰坐的是另外一輛的車子,蘇菲告訴司機讓他們載著他們帶著往慈安福利院的方向駛去。車裏的駕駛員也誤以為張雨辰是蘇菲的男朋友,樂嗬地跟他們聊著,而蘇菲也懶得解釋,靠著車後背,微微地睡著。車子一顛一搖,蘇菲的頭很快便靠在了身邊張雨辰的身上,他沒有退讓,就這麼安靜地待著,眼裏似乎藏著笑。
回到福利院,蘇菲與張雨辰去見了院長張博,見麵訴說了李燕的病情。而張博聽到他們說李燕的傷沒有大礙,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接著張博留他們兩個人在院裏吃飯,但被他們拒絕,蘇菲笑說,公司還有事得盡快回去,而張雨辰隻是淡笑沒有說話。期間張博問及蘇菲怎麼沒見她的車子但也被她搪塞過去,三個人閑聊了幾句彼此互道再見。站在院門口,蘇菲對著張雨辰的摩托車傻愣地看了會,似乎感覺有些冒昧。
“走吧,”張雨辰從後箱裏取出安全帽遞向蘇菲,“帶著,晚上路上冷。”此時的蘇菲表情木訥,伸出的手顯得有些僵硬。這時的張雨辰似乎並沒有搭理這些,而是自顧自地跨上黑馬,戴上安全帽,在那裏踩動著油門。一切準備就緒,他見蘇菲還傻站在門前的石獅前,皺眉,“不走嗎?我明天還有工作呢。”
“知道,”一聽到張雨辰又提工作,蘇菲的氣又來了,今天本是自己做好事的,現在怎麼變成這種狀況?撅了撅嘴,小心地坐在他的身後,因為陌生,蘇菲坐的離他有些遠。
“我們要出發了,”見蘇菲的拘謹,他張雨辰竟然想笑,手腕一用力,黑馬飛奔出去。這不免使得遊神的蘇菲嚇了一跳,緊抓他的衣服尖叫,“害怕就抓緊我吧!”此時的蘇菲沒有吱聲,但張雨辰明顯感覺到腰間蘇菲手的力道,這不免讓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開慢點,”見黑馬的狂奔,蘇菲顯得有些不安。
“沒事,我奇怪,剛才你怎麼不對院長說你車子壞了呢,”張雨辰轉頭看了看蘇菲,“說不定他能送你一程,也免得你在這裏受凍,傻丫頭。”
“你?”蘇菲嗤笑,“你才多大?20出頭吧?你知道我多大,30了,你叫誰傻丫頭呢,沒禮貌的家夥。”
“是嗎?”見蘇菲這麼一說,張雨辰一愣,30?這個年齡還真不年輕了,怪不得她的父親這麼擔心她嫁不出去,不過今天的她的確很年輕啊,奇怪,到底多大了?“這不是還沒到30嘛,還很年輕,不必擔心嫁不出去。”見身後蘇菲的沉默,而張雨辰也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說話的冒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才好,一時間就堵在了那裏,黑馬也顯得很安靜。
黑馬在高速上快速行駛,昂昂嘶叫,而身後的這兩個人卻一直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各懷心事,張雨辰傻想著,是不是蘇菲她也對自己的婚姻感到很敏感?難道真的嫁不出去了?難道她有什麼病情、隱情?而身後的蘇菲卻是另一番心境,剛才張雨辰的話語讓她忍不住想起自己今天想要出門的行程。她和那個人的分開是天意?難道上蒼早就注定他們兩個人此生不能在一起?如果不是,那為什麼讓他們一次次的錯過呢。如果楊逍不是自己愛情的春天,那麼那個人應該會是誰呢?還要自己等多久呢?三十歲,一想到自己茫然的愛情,蘇菲顯得很無力,或許這輩子不會再愛了吧。現在的她不願去想她與楊逍到底能否走下去,她就是想去看看,去看看那個人現在活的好不好,畢竟曾經彼此相愛過,可是今天還是錯過,跟五年前一樣。
……
“我不想讓院長擔心,他們每天都會這樣那樣的事擔心著,太累了。院裏的孩子不同於一般的孩子,有著父親母親以及親人的嗬護,因為他們大多是被拋棄或遺棄,孩子的內心總是很脆弱很敏感,任何人一句不經意的話都會讓他們耿耿於懷很久,不是反感就是不能接受,更有甚至變成了一種無形的抵製,不讓人靠近。院裏的人每天的忙碌不僅僅是教他們學習文化,更重要的是努力能讓自己走進他們的心靈,去疏導、溝通、交流,讓自己成為他們的朋友,讓他們真正地適應這個社會。這樣的工作是持久性的,不是一個月兩個月,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要讓院長他們付出多大的心血,而我又怎麼能忍心再讓他們徒增白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