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
……
家宴/
在北京一胡同裏,不時地傳來爽朗的笑聲。今天是楊玉斌的生日,大家夥都來了,盡管麵對張嘯天的出現,他骨子裏有著太多不情願,但是這個人畢竟是自己兒子的父親,如果說出麵趕人家走,好似有些太不盡人意。今天主廚的是徐敏阿姨,不過,袁慧一直在她身邊忙前忙後的,家裏的氣氛一直很好。
“老楊,老楊。”
“你怎麼來了?”當楊玉斌站在樓下等待兒子回來的時候,沒有想到,一下車,看見的竟然是張嘯天。一下子火焰冒的老高!心想著,他是來示威的吧?“你請回吧,這裏不歡迎你。”
“爸爸,爸爸,”隨後趕到的楊逍和袁慧看見,連忙阻止,“有什麼事,進屋再說吧,走,走,袁慧攙著張伯先進去吧。”
“恩!”
“哎,哎,等一下,那是我的家,我是這家的主人。”
“你們先上去,爸爸,”說著楊逍拉著父親楊玉斌的手臂,一臉的微笑,“你是我的爸爸,永遠是我的爸爸,你不要擔心什麼,我永遠是你的兒子。今天讓他來,我是想讓你們趁著高興勁和解,兩個人的歲數加起來都超過一百了,不要再這麼固執了。”
“對,我固執,我固執,”一時間,楊玉斌似乎都無法從那件事情裏走出來,他擔心,他害怕那個人來搶奪自己的兒子。現在心平走了,在這世界上就剩下楊逍這個唯一的親人了,如果說,那個可惡的張嘯天再來跟自己爭奪兒子,那自己就真的沒有活路了。“我老了,沒用了,嫌棄我了,是吧?對,那個張嘯天是老板,是個有錢人,好了,你就認他做父親,永遠不要回來了。走,走。”
“爸爸,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你養育了我三十年,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
“我絕情?想是你絕情吧,今天我生日,你偏偏帶這個糟老頭回來,明擺著就是讓我難堪,讓我難受嘛,你還是我的兒子嗎?你還是我楊玉斌的兒子嗎?”說著,楊玉斌伸手指著楊逍,一臉的痛苦,“你要還是我的兒子,那好,你去,你把那人趕走,從我們家裏趕走。”
“爸爸,我隻是想讓你們和解,這麼多年了,你如親生待我,可是,我讓你們和解,也不是就是為了要拋棄你啊,你是我的父親,永遠都是。再說了,即便你真想趕他走,也得等吃完飯再走吧,畢竟人家大老遠從上海趕到北京,你老也得有些愛心不是。”
“關我屁事!”
……
此時,徐敏拿著鍋鏟走了出來,看見父子倆的你一句我一句,一臉的不樂意,揮著鍋鏟叫。“今天是什麼日子,還在這鬧騰,忙上忙下的,我都累死了。瞧瞧,瞧瞧你們也不怕讓客人笑,走,逍,跟袁慧洗菜去。瞅瞅,街坊鄰居都看著呢,也不害臊,走,走,”說著,徐敏拉著楊逍準備離開,楊逍糾結看著父親,不說話。“不要理他,就讓他在樓下清醒清醒吧,我們走,鍋裏的醋溜魚想是快要好了,再不出鍋,想是要糊了。”
“爸爸!”
“你們都別管我!”
“誰管你,走,我們走,哎呦,我的醋溜魚啊。”
“這是我的家!”
“誰讓你不走的,你若是愛看大門,請便。”
“你們明擺著欺負我這個糟老頭子,我的家,冤不冤?”
“你還算不上糟老頭,最多就是個腦子不靈光而已,你可別在那瞎得瑟了。”
“爸爸,小心點,”此時,雖說嘴上逞了一時之勇,但是楊玉斌的腳步還是急急的趕過來,見著父親的哀怨樣子,楊逍笑了,伸手忙擋住快要關上的電梯門,小心地過來攙扶。盡管沒給兒子好臉色,但是見著伸過來的那雙有力的大手,嘴角那深藏的笑容還是無法躲藏,兒子,自己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