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走了,楊逍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了某一個女人,自己曾衝動地獨身來到上海。為了某一個女人,這麼多年的心房一直未打開。因為他在等,在等屬於他的春暖花開,或許是太久了,他竟然將這種守候變成了一種習慣。看著窗外黑幕一樣的世界,他淡淡地笑了。
決定離開了,冥冥之中也決定放棄了曾經自己所追逐一切。盡管張雨辰不說,但是楊逍心裏有感覺,那是那小子對自己的戒備。想到這,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不管怎樣,這個人算起來也是自己的弟弟,盡管自己一時間也無法忘記那個女人,隻能是遠離,然後學會去麵對。此時他忽地想起,早些年,張雨辰就愛這麼叫自己哥哥,因為彼此親近,現在想想,這人生就是這樣。你來了,他走了,其實老天早已注定好的,誰也不可能早一步或晚一步。要不然這些美麗的故事,供人回味的人生趣事,要從哪裏撿起呢。
想到這,他回房,開始整理行李。公司的事情已經完全交接,現在剩下的就剩下漫畫社了,不過已經有意向轉讓,說實話,對那裏,他更有感情。當初不顧一切來找蘇菲,就是在這個地方,他度過了人生中最為孤獨的一段時間。笑笑,該放手了!前幾天準備打電話給張嘯天,哦,是父親,讓他幫忙準備將房子出手。可是話到嘴邊,他還是咽下去了。如果說將這裏的一切都處理幹淨了,這讓老人會覺得失落,畢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還沒有好好享受父子之情,就離開,這對老人來說,不得不是一種打擊。盡管現在交通發達,但是總有達不到的地方。最後一通電話變成了淡淡的告別,還說會經常回上海,會回來看望他們,因為這裏有他的家。這個家,我們無需討論到底是張嘯天的家,還是他上海的家,隻要親情與愛都在,哪裏都會有家的溫暖。
此時,手還在窸窸窣窣的整理著,此時他皺了皺眉,癱坐在身邊的大床上。幹嘛什麼都帶走,自己又不是不回來?想到這,他無力地躺在床上,回憶著在那青蔥的歲月裏,彼此走過的點滴時光。
那年,我們曾經一起走過!
夜來了,可是他躺了好久都不願起來,太累了,如果說將一切都從上海清離出去,那真的是一項偉大的工程。可就在他傻想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門鈴聲。楊逍奇怪,‘會是誰?’他抓撓這頭發,想不起會是誰,皺著眉耷拉著鞋。看著牆上的門鏡攝像頭,惹的他好看的眉毛緊鎖,‘袁慧?她怎麼來了?現在是幾點了?’想到這,他轉身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謔,都快七點了。這麼晚,也是在這時,他才突然覺得肚子好餓。他的遲疑讓屋外的人誤以為他不在家,或者並不想見到自己,袁慧的一臉的失落,靜靜地靠在牆上。而此時的楊逍也是這麼安靜地看著,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這個人跟自己一樣倔強。
此時,屋外的袁慧從包包裏取出手機,楊逍看得出她是想打電話給自己。可是還沒等他有時間去拿裏屋的電話,就聽到了清脆的手機鈴聲,他笑了笑,打開門,然後將門外一臉錯愕的袁慧手中的手機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