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源站在遠處的房頂上,雙眼半眯。風微微吹起一襲白衣,他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凶狠。莫雅清,你可知道,這些天,我有多麼想你,你可知道,你早已在不知名的時候走進了我的心。我知道,是我明白的太晚。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不是嗎?可此刻守在你身旁的確是他。今天幸好我在這,幸好我不曾遠離你,不然的話,我不敢想象柔弱的你如何承受那凶狠的一掌。他說過,你會是他唯一的妻,這是他給你的承諾。幾次想見,我看見你眼底愈發濃鬱的幸福,我知道,你過的很開心。可,你的幸福不隻是你自己界定,他讓你三番兩次受傷,他幾次讓你置身於危險的境地。莫雅清,如果,如果他不能帶給你讓我安心的幸福,我一定會將你奪回來,不管那時你的心在何方。
南天臉色沉重的抱著莫雅清走上了馬車,放下簾布的一刹那,抬頭看向遠方高高的某處。即使相隔這麼遠,他依然能夠感受到那人淩厲的目光。南天知道,他不是說胡話,第一次相見,他就看出這人對莫雅清的不同感情,現在,他隻不過是把一切擺到桌麵上來說。不是不自信,而是現在這種環境,他不想讓她再陷入危險的境地。
“南天。”莫雅清看著怔怔不語的鐵青著臉的某人,有點疑惑的開口。“風源和你說什麼了。”不是好奇,隻是想轉移注意力,因為肩膀實在疼的厲害。雖然那一掌並沒有完全打在身上,可終究還是受了傷。
“沒什麼。”南天放下簾布,轉過頭來就扒掉莫雅清的衣衫,圓潤的肩頭暴露在空氣裏。看著那已然青紫的地方,南天的眉頭凝成一個疙瘩,手卻極其溫柔的揉搓著。“我一定會殺了他們。”南天低聲發狠地說。
“南天。”莫雅清知道南天的心疼,笑著撫上他緊皺的眉,“有你真好。”不論是愛情還是婚姻,有一個人為自己敞開懷抱,時刻關心著自己,這不就是她想要的感覺嗎?莫雅清半靠在南天懷裏,嘴角是滿足的笑。
南天沉默。有他真好,南天想笑,卻發現到了嘴邊的是冷笑。想想這些日子以來,他帶給莫雅清兩次受傷,而這還隻是開始。他不知道前方還有多少磨難等著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將她帶入一個怎樣危險的環境。莫雅清的笑看在他的眼裏那麼心酸。即使她已做好和他並肩而戰的準備,他也無法這樣看著她受傷。
“清兒。”南天緊緊摟住莫雅清,“相信我,今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絕不會。”南天灼熱的氣息噴在莫雅清脖頸,莫雅清低低發笑。以後的以後,不管莫雅清身處怎樣的險境,南天不是及時出現就是有了萬全的準備,總之,他再也沒有讓她受傷。
冷烈在大街上,看著四處湧動的人群,姿態悠然的坐在一個茶棚的小凳上。剛才開打時這些人怕都是躲了起來,現在到時都不怕了,一個個站在那兒指手畫腳。
“讓開,讓開。”遠處傳來幾聲呼喊,緊接著冷烈就看見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道來,一個大肚子便映入眼簾。“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有此等慘案發生,是誰幹的?”一身官府在他慢悠悠的走動中晃動著,隨著那肚子一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