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君淡定的麵對眼前這個有些喜怒無常的人。成為七王妃,她似乎才真正的看清楚戰峰。溫文如玉是他偽善的表麵,長久的笑臉之下是他最狠毒不過的嘴臉。
莫雅君也想過,甚至懷疑過,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儒雅的戰峰嗎?真的是那個說過會愛她一生一世,將她捧在手心一輩子的戰峰嗎?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那極致的的陰狠的笑,確確實實是他。或許她該慶幸,這樣一個他還有笑容,這樣一個他對她卻是溫柔備至。
莫雅君隱瞞著懷孕的事,她不想說,不願意去說。這個孩子不是她所期盼的,或者說,這個孩子的到來就是一場錯誤。她的人生已經顛覆,她不要讓這個孩子再成為她的羈絆。
“君兒可聽說了。”戰峰端起莫雅君遞過來的茶,細細的喝了一口。“這茶不錯,君兒泡茶的手藝越發長進了。”戰峰眉眼不抬,唇邊的微笑卻是有些讓人摸不透。
莫雅君時常在想,以前的她到底為什麼輝喜歡上戰峰。他的地位?他的氣魄?他的權勢?還是什麼。一個又一個回憶,卻是一個又一個否定。不是沒有這些因素,隻是,那時的她才多大,那樣的孩子怎麼會單單對隻有幾分權勢的戰峰動心。是初次見麵時的微笑吧。莫雅君淡淡的回憶,那笑如春風,那溫暖的笑成為此後她很多年裏堅守的目標。可是,現在,還是那人,還是那牽扯的嘴角,隻是,那笑,卻不複當初。
“什麼?”莫雅君不解的問著戰峰,伸出手為自己也添了一杯茶。“這茶還是在家時娘親教的,妾身也隻是學得零星半點。”莫雅君臉上有著懊惱閃過,雖然很清淺,但還是沒有逃過餘光掃過來的戰峰的眼睛。她在說謊,這是第一感覺。難道說這茶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戰峰並沒有追問這絲不解,畢竟她的隱瞞已經不止一件兩件了。
“完顏勳去了宰相府。”戰峰麵無表情的開口,“而且,據最新消息稱,日前,莫大人和胡國的王爺公主在客棧秘密會麵。難道君兒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君兒手下的人什麼都追查呢。”這話明顯帶了一些嘲諷的意味。莫雅君聽得很清楚,戰峰這是在諷刺她,赤裸裸的諷刺。是啊,他給的人,她幾乎都用在跟蹤南天和莫雅清身上了,那些不在她心上的人她沒有精力去關心。
“王爺說笑了,妾身一介婦人,怎麼會去關心這些事。”莫雅君盡可能的笑的媚人。“再者說,王爺口中的莫大人是妾身的父親,這哪裏有女兒派人追查父親的道理。”話語中已經有了一些可憐的意味,戰峰終於抬起眼眸,入眼就是一張楚楚可憐的,眼中帶水的美人泫然欲泣圖。
“也對,是本王考慮不周,我還以為君兒會對這些事有所關心。畢竟如君兒所說,莫大人是你的父親。”戰峰溫暖的手掌附在莫雅君滑膩的小手上,左右撫摸著。“隻是,君兒這兩天你的氣色看起來不是太好,是生病了嗎?要不要找個郎中過來看看。”眼睛在對麵的人身上來回打量,最後眼眸中都是擔憂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