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悄悄的走了,
正如他們悄悄的來。
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分錢財。
總而言之,寧凡這一次把這幾個人的錢包刮的有點狠。
暗杠,自摸,自摸,暗杠……一把五六分鍾就能倒出去三四百,這樣個玩法,就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富翁,一晚上這樣輸下去,也能輸急眼了,更何況來這兒的人身家往往也就一般般而已。
至於下手是不是過狠了,說真的,他不在乎。
反正大家是陌生人,素不相識,以後也沒有再碰麵的機會,在保證自己能力不外露的情況下,能刮多少就刮多少,沒有必要去留情,做什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種種考慮。
大家以後都不見了,還留個什麼一線啊?
再者說,他又沒有伸手去搶,是人家心甘情願送上門的,這錢不撈白不撈。
粗粗統計了一下口袋裏的現金數額,寧凡嘴角不由揚起一絲笑弧。
僅僅坐在這裏一個多小時,刨去本金之外,口袋裏多了兩萬五的現金,這錢來的太過迅速,簡直等同於天上掉餡餅。
依照這種斂財速度,想必,那三十萬在短時間內湊成也隻是一件易事了。
而坐了一兩分鍾後,又一波不知曉他厲害的賭客坐了上來。
將三個空位全部占滿,對麵一家麵容陌生的壯實中年人裂開嘴巴,露出一嘴被煙熏得黃牙來。
“兄弟,來,來打幾把吧?”
望著對麵牌友耐人尋味的表情,寧凡心中一動,臉上的笑容又一度綻放。
“沒問題,來來來,你開莊吧。”
很快,這一夜就在瘋狂的金錢收割中這麼過去了。
清晨,寧媽媽趙儀打了個嗬欠,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
早上的氣溫還有些低,她穿了一件紅色的羊毛衫,懶懶散散的走到廚房的位置,開始烹煮早餐。
哼著小曲,在鍋邊敲碎的蛋殼,讓裏麵的蛋清蛋黃在鍋中平鋪開來,高溫的熾烤下,隻是一會兒,蛋黃蛋清就成了一塊流黃的攤雞蛋。
似乎想起了什麼,趙儀係著白色圍裙,打開了兒子臥室裏的門。
看到裏麵的人還在床上側身酣睡,她溺愛的搖了搖頭,輕呼了一句“這孩子”,輕輕收力,又將門給關上了。
房間裏麵,少年眼睛睜開了一下,閃過一絲亮光,又合攏了起來。
如果寧媽媽能夠走進她兒子的臥室,仔細檢查睡覺枕頭的話,就會發覺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因為在枕頭裏麵,竟然藏匿了多達數萬的現金!
這一夜,寧凡對牌客下手何其殘忍?
所有和他在同一桌上打過麻將的人,都沒有得到幸免,手中存有的現金無一例外,都缺少了一大片,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撈了數百張的紅色票子!
而且,這些人不但財富上受到了損失,當這些數錢的賭徒們看到那一張猥瑣到猥瑣這個詞就是為他而生的麵容時,心靈上同樣遭受到了無比的折磨。
為什麼會輸給這種猥瑣中年人?
怎麼可能?
這到底是為什麼?
很多人不明白,都覺得自己想拿下這種看起來不會玩的菜鳥易如反掌,但這就像是人人賭錢都有自己會贏的預感一樣,那隻是人生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