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語,冬語!”宋霖華焦急地喊著倒在自己懷裏的唐冬語。一股說不清的恐懼自四麵八方而來,他急忙抱起唐冬語往門外跑去,將唐冬語在後座上安置好後,他開著車朝醫院一路狂奔。
開車的同時,宋霖華也撥通了電話:“李院長,我這有病人暈倒了,麻煩你趕緊給我安排一下,我馬上就到!”
躺在後座的唐冬語滿額頭汗水,難受得時不時發出幾聲哼唧。宋霖華瞥了一眼後視鏡裏滿臉痛苦的唐冬語,安慰道:“別怕,再忍耐一下,就到醫院了。”
醫院裏,一間高級的獨立病房裏,病床前豎立著一個高高的支架,支架上吊著一袋液體,液體正通過一條細長的管子往下滴,通過被針頭紮住的手背,滴往女人的血液裏。
宋霖華守在病床前,焦急地看著正躺在病床上吊著點滴的唐冬語。
他握著唐冬語還在發燙的手,懊惱不已。要不是自己昨夜太過魯莽,她也許就不用躺在病床上遭罪了。他現在隻希望她趕緊退燒,趕緊好起來,否則他真的要恨死自己了。
陪在床邊好久了,唐冬語終於漸漸清醒了,眼皮沉重得讓她差點無力睜開眼睛,她覺得身體就像被掏空了一樣,簡直是要虛脫,完全使不上什麼力氣,就連轉個頭她也覺得吃力無比。瞥見坐在床邊的宋霖華,她弱弱地喊了一聲:“霖華……”聲音沙啞得幾乎要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
“醒啦?”宋霖華終於舒了一口氣,伸手探了探唐冬語的額頭,“總算是退燒了!”
“我好餓啊。”
“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喝粥。”
“你等一下,我叫張姨送過來,很快的。”
宋霖華把床頭調起來一些,再調整了一下枕頭,小心翼翼地扶著唐冬語半坐在病床上。
此時的唐冬語麵容憔悴不堪,雙眼浮腫,臉上因缺少血色而顯得蒼白乏力,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精力似的無力地靠在病床上,嘴裏會因為身體的難受而不時哼唧幾聲。
宋霖華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很辛苦是不是?”
唐冬語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混合著濃重的鼻音回了一聲:“嗯。”
話剛離口,唐冬語就劇烈咳嗽起來,整個身體都因咳嗽而震動起來。宋霖華趕緊幫她拍拍背,連忙安慰道:“沒事的,吊完針就會好的。”
平複下來的唐冬語嘶啞著聲音說:“我沒事。”
“還說沒事,都燒到四十度了。”
宋霖華把唐冬語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裏,滿懷歉意地對唐冬語說:“昨晚是我不好,沒有顧及到你的身體狀況。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的了。”
“我不怪你。”唐冬語輕輕地說。
“那你答應我以後都不要跟我鬧離家出走了,好不好?”宋霖華幾乎是用著哀求的聲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