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些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蘇望夜率先走出了教學樓的大廳,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臉上,涼涼的。
冷風一吹,蘇望夜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教學樓外橫七豎八地躺了數不清的屍體,有的屍體倒在花壇上,淋漓的鮮血和腦漿塗得白玫瑰遍處都是,紅白混雜,說不出的詭異。
教學樓前的停車場還擺放著許多轎車,各種品牌的都有,可惜此刻它們幾乎全都因為蟲子的破壞而成為廢車,再也行駛不動了,偶有幾個還能開的,也因為性能跟不上末世的腳步而被很快扔掉。
跳樓的人可不少,也有不少正正好好的砸在車頂上,震碎了車窗的玻璃,鮮血順著車頂往車身流去,一些從八九十樓跳下去的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但一些從三樓五樓跳下去的,貌似還有幾個在車頂上顫抖著,還沒有徹底斷氣,看到有人走出大廳,連忙抽搐著身體,嘴裏吐出血泡,氣若遊絲地懇求道:“救救……救救我……”
“說什麼?,我聽不清,大聲點。”蘇望夜冷笑著迎麵走來。
“救,救救我……”
“不好意思,我實在是無能為力,隻能給你個痛快了。”蘇望夜的笑容非常燦爛,伸出野性銳爪就切斷了他的氣管。
在這種條件下,救人幾乎等同於癡人說夢,救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將會消耗大量資源,這對於那些四肢健全,更有可能在末世中生存下去的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末世就是一個人性暴露的大染缸,人在壓力下,本該是什麼樣子,就會徹底顯現出什麼樣子,絕大多數人都會因此走上極端,守序邪惡和聖母將會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蘇望夜,他並不傾向於守序邪惡,更不是聖母婊,他對權力沒有任何想法,對沒有底線的同情別人也感到深惡痛絕,他就是他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全憑自己的喜好。就算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不還有匡華儒和宋文傑他們兩個來承包笑點嗎?天又不會塌。
神色平靜地從那具屍體的身邊走過,迎麵就有一頭吃飽了人肉,正在用人類屍體建造新家的鐮刀甲盔,它轉身去拿材料的時候,剛好發現有人闖進它的地盤,不滿地發出一聲尖叫,朝蘇望夜衝去。
“憑你也敢找我麻煩?”
蘇望夜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雖說他的實力還沒有半點增長,但是現在的他對於野性銳爪的掌控已經提高到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境界,單純憑借野性銳爪和戰鬥經驗就足以可以正麵壓製二級以下的蟲子,完全無所畏懼。
一個大跳,蘇望夜出現在了鐮刀甲盔的後麵,高速衝鋒的鐮刀甲盔還沒有來得及掉轉身體,蘇望夜的野性銳爪就已經插進了它脆弱的後麵,兩片翅膀中間。
換算一下,那裏也就是人類的肛門。
扭動手腕,絞碎它尾部的肌肉,把那個傷口徹底撕裂!然後一把掏出鐮刀甲盔的腸子,同時蘇望夜的另一隻爪子也已經斬斷了它的兩個腿關節。
對於一個節肢動物來說,關節永遠是它們的弱點。
鐮刀甲盔痛得劇烈掙紮,想要轉身就想把這個傷害它的人咬死,但是不消兩秒鍾,它的下半身就已經徹底壞死,行動能力大大減弱。當鐮刀甲盔回過頭的時候,早已等待許久的野性銳爪瞬間插進了它的眼睛,掏出了大腦裏麵的腦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