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獲得省區第一，老石走起路來也理直氣壯多了。
大手一揮，晚上他給大家來了個豪華聚餐。
“看在獎金的份上，老石才這麼大方的吧。”隊員調笑，領隊戳了戳，“瞎什麼大實話。”
打鬧歸打鬧，老石滿臉笑意，揚眉吐氣道：“播就放這了，想吃什麼盡管點，吃不完，咱兜著走。”
安頓好了其他隊員，老石將目光放在綾清玄身上。
姑娘正在握拳揉著眼睛。
剛剛在獎台上，閃光燈也太多了，他們這些在旁邊的人眼睛都沒被放過。
而且下來之後，那些采訪人員的話筒都要懟到綾清玄臉上去了，還好單軻將她護在身邊。
身為教練的單軻沒上台，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她。
在台下時，觀眾裏認識他的人並不多，就算呐喊，也被其他聲音給淹沒。
還記得那幾個觀眾麵上憤怒、不解、驚愕等等複雜的表情，單軻握拳撐著腦袋，目光微垂，看著桌麵。
或許那其中有曾經支持他的人，而現在，更多的是失望吧。
“我出去一下。”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他人，單軻起身離座。
眾人還沉浸在喜悅中，沒多在意。
老石問綾清玄想喝什麼，姑娘起身也要出去，“待會兒回來。”
慶功宴的兩個主要人物全都走了，眾人隻好自娛自樂。
忽的巨響過後，蔡婉拍桌，“我要酒！你們這群兔崽子，就看著老娘喝吧！”
他們還要訓練，最好是不沾酒，但蔡婉就不一樣了，至少讓她找個泄憤的渠道。
“蔡啊，你這是怎麼了？”老石無奈，這孩子怎麼還沒開始喝就醉了。
蔡婉抓起一瓶酒，二話不開始灌，嚇得眾人全都上前攔著她。
……
酒店外，單軻站在喧鬧的街道上。
或許這樣的喧鬧，才能帶動他內心的死水。
“單軻。”
身後傳來喚他的聲音，男生轉眸，看見了昔日隊友。
MDN現在的領隊，狂襲。
前幾的會議中，兩人打過照麵，卻都沒率先開口。
在比賽結束後，卻意外的再見。
單軻頷首，“好久不見。”
他們三年沒見，好像有很多話要，也好像無話可。
單軻深呼吸幾口，準備回去，卻被狂襲攔住。
“單軻，你真的不準備參加比賽？”
男饒語氣裏帶著試探，目光也是緊盯著他。
兩人身高有點差距，他得稍稍仰頭看著單軻。
單軻：“怎麼關心這個？”
“嗬嗬，有些好奇。”男人那拘謹的眼神，顯他們好像剛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單軻插著褲兜，偏頭看向路燈，“順其自然吧……狂襲，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
兩缺時是俱樂部裏關係最好的，出事後，他卻一次都沒出現在單軻麵前。
狂襲似乎猜出他想問什麼，眸色尷尬道：“我得回去了，下次有空再……”
單軻抬手，攔住他的去路，唇邊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道：“這麼急做什麼，你特意來問我，不就是擔心我會出現在全國大賽上。”
“不、不是的。”狂襲搖頭，“你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