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無奈,正被那隻老鼠纏的脫身不得,恰縫趙虎來報:“展護衛!包大人正找你!”
“哦!”展昭心中一樂,轉身對白玉堂道:“白兄,展某公務在身,恕不奉陪!”說罷轉身離去。
白玉堂在原地呆怔了半晌,氣惱的自言自語:“這隻貓兒就隻知道拿公務來脫身!”轉又想起那個口口聲聲稱貓兒為“楊戩這個危害三界的大惡人”的孩子,暗忖——隻是不知那孩子到底什麼來頭,眉眼間竟和這貓兒有些相似!“三界”二字卻是奇怪之至,展昭本事在大也頂多攪和個開封,還三界?“包大人找屬下有事?”
“展護衛,你身為南俠,早年闖蕩江湖,可聽說過獨孤一笑這個人?”
“獨孤一笑,一笑傾城。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俠盜。”展昭一怔,莫非這人已經在開封做了案?獨孤一笑——以俠義之心聞名江湖,自己曾經也對這個義士佩服的緊,如今卻要作為那些為富不仁的人的幫凶來緝拿他了麼?
“不管是俠盜,還是山賊,隻要他在開封境內犯了案,本府就不能不管!”包拯的鐵麵無私是展昭早就知道了,可是聽了這句話,展昭仍是堪堪一個激靈。自己跟了包大人這麼久,這個大人一直對他愛護有加,這份情他展昭怎麼辜負的起?若非當年自己為包拯寧死不屈的氣勢所感動,他堂堂南俠又如何會投身公門?可是,既然身在公門,行事自然就不比在江湖隨心所欲些,不過想包大人對俠義之士一向庇護……思及此,心裏便有了計較。
包拯見展昭神色掙紮,許久不答,便知他心裏所想,又問道:“你可曾見過那獨孤一笑?”
“屬下不曾,獨孤一笑行蹤隱秘,江湖上一向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心中沒了顧慮,展昭神色又複平靜下來。
“你且去查一下這獨孤一笑到底是什麼人。最近開封已有三戶人家被盜,你務必查清楚了!”
“屬下遵命!”展昭得令立刻去了。本來以寂寥了半年之久的昆侖雪窟的洞口處,竟來了一條大黑狗。它漆黑晶亮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洞口——是了!就在哪裏,它日夜尋找的味道——就在那裏了!一身的泥土傷口印證了它到達這裏是多麼不易。是的,它就是哮天犬,在昆侖山上被小玉一掌擊飛的哮天犬!小玉的劈天神掌何等厲害,隻一掌就使得它法力全失又昏迷了不知有多久!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就浸在寒冷的潭水中,身上的傷口由於潭水浸泡不但沒有結痂反而青腫了起來,卻是麻木的沒有一點感覺。將將醒來,突又想起在昆侖山上安然站在斧鋒下的主人,心中一陣顫抖,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拚命凝聚法力飛起隻想去看看主人怎麼樣了,卻發現自己竟然法力全失,四肢百骸竟全然不受自己的控製。大驚之下才想起昆侖山上的一掌,自己也昏迷了不知多久了吧?
那主人呢?是不是也已經……?哮天犬搖搖頭不敢想下去……不!主人!你不會死!你是三界內最強悍的代表,沒有人可能傷害到你!主人!你也不能死!你不是說再也不會把我趕走,不管我了麼?主人!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你說到的就一定能做到對麼?
哮天犬仿佛看到了些許希望,主人……無論有多難,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找到你,在你的身邊陪著你……永遠……
可是,現在的自己,除了這樣泡在水裏等死外……有能做什麼呢?
究竟有多麼難,誰知道呢?催動著本命真元,一點一點的暖和著四肢,再笨拙的遊到岸邊,任他怎麼不眠不休,日夜加緊的努力,還是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等他遊到潭邊的時候,已經虛弱幾乎已經展不起來。尋找主人,遙遠的就像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他的法力盡失鼻子卻沒有壞,那熟悉千年的味道並沒有散去。那樣冷冷清清、清清淡淡的味道讓他驚喜萬分……我的主人,我終於能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