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裏,葉雲與陳雨茹相對而坐,互相打量著對方。
“陳總有事?”葉雲開門見山。
“不要叫我陳總,我隻是比你虛長幾歲,叫我雨茹,或者是茹姐都可以。”陳雨茹微笑道,“我這次來的目的,首先是代替那個不成材的弟弟向你道歉,他年輕氣盛,無意中冒犯了你……總之呢,多謝你手下留情。”
“楓少確實太浮躁,沉不住氣,這孩子要是不改的話,遲早有一天被人幹掉。”葉雲平靜道。
“嗯,我已經罰他禁足,在家裏好好反思,”陳雨茹認真的點頭,“另外有件事,我真誠的希望葉公子能加入曠達集團,你的身手那麼強大,可以選擇掌管安保部門,或者是呆在我身邊……年薪方麵好說,五十萬起步,另外還有等額的年終獎勵。”
聽到這話,葉雲頓時明白了,陳家需要一個實力高強的打手坐鎮。
年薪百萬什麼的,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極大的誘惑,可是在葉雲看來,完全不值一提。
“對不起,我沒興趣。”葉雲坦然道。
“是薪酬太低嗎?這方麵還可以談的啊,我願意再加一倍。”陳雨茹果斷拍板,一副霸道總裁的派頭。
“不是錢的問題,我不願受任何束縛,”葉雲微笑道,“既然茹姐看得起我,那麼我能否提個問題?”
陳雨茹神色略顯失落,仍舊大方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最近是否覺得心悶氣短,每晚子時必定通體泛冷,有種全身被凍僵的感覺?”葉雲問道。
“葉公子真是神了!確實是這樣!你怎麼會知道的?”陳雨茹瞳孔一縮,臉色震驚道,“每天晚上十一點到一點鍾這樣,我都會冷得發抖,感覺象是赤果果的被扔進冰天雪地裏,哪怕家裏開了暖氣,身上裹著羽絨被都沒用。”
“我會望氣,”葉雲平靜的說,“如果我沒看錯,你是被江湖中人用一種類似‘寒冰綿掌’的內勁所傷。這種內勁非常陰損,平時蟄伏在你的心脈之中,每天定時的發作,逐漸削弱你的生機。如果不趕緊救治,不出一個月,你就會經脈萎縮,虛脫至死,以現代的醫療手段,是絕對沒辦法診治的。”
“天啊!”陳雨茹悚然而驚,臉色煞白的站起來,“難怪我請了好幾位名醫,都看不出什麼端倪,隻是推測說我體虛宮寒,開了好些滋養氣血的補藥,吃了完全沒效果。過兩天我還打算去燕京城,請一位享譽全國的老專家把一把脈。”
“沒用的,世俗中的醫生不懂得內勁,判斷錯了方向。”葉雲苦笑道,“你可以回憶一下,到底有什麼江湖仇家,又是幾時遭的暗算。”
陳雨茹想了半天,說道:“曠達集團能走到今天,無非就是大魚吃小魚的過程,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俗話說斷人財路,勝過殺人父母,他們恨我入骨,請了江湖中人對付我,也並不算奇怪……至於什麼時候遭的毒手,我懷疑是半個月前去夜場玩,在舞池裏被人‘推’了一把……”
“差不多是這樣了,難怪你的氣色極差,算一算時間,留給你的日子並不多。”葉雲歎息道。
這下子,陳雨茹嬌軀巨震,完全慌了神,清亮的眸中甚至泛起了點點淚光。
“救我!葉公子你一定要救我!你要什麼都行,錢財、女人、股份、豪宅、名車……我統統答應你!”陳雨茹死死抱住葉雲的大腿,樣子完全崩潰了。
如果她因此掛掉,辛苦掙來的驚人財富也就是一堆廢紙。
直到此時此刻,陳雨茹才真切的明白性命的重要。跟性命相比,權勢富貴、萬頃豪宅、極致享受、如雲的仆從什麼的,統統都是浮雲。
葉雲也沒料到,對方的反應如此強烈,不由得怔了怔,露出思索之色。
“幫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就當結個善緣了,”葉雲淡淡的說,“不過呢,我替你療傷的時候,難免會與你有身體接觸,甚至觸碰到幾個敏感的穴位,比如說胸口的庫房、屋翳、膺窗;又比如說,臍下的關元、中極、曲骨;如果你覺得沒辦法接受,就當我沒說過。”
“什麼?!”一抹嫣紅,迅速染紅了陳雨茹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