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餐廳。
在眾人的注視下,三個挑戰項目被抽了出來。
“背詩詞、演奏和烹飪!怎麼如此的冷門!”寧允兒有些擔心。
“這個程阿七也太奇葩了吧,整天不務正業,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李欣彤也是無語。
葉雲倒是不動聲色,神色淡定無比。
“葉雲,你是輸定了啊!”程阿七咧嘴一笑,“我來之前,找人調查過你。你以前就是個鄉下娃,整天跟在牛屁股後麵瞎轉悠,長到十七八歲,還沒摸過任何樂器,沒有進過象樣的廚房,也沒有係統的學過詩詞。”
“那又如何?可以開始了,我的時間很寶貴,你耽誤不起。”葉雲臉色平靜。
“好好好!你也是夠狂的,那麼我不介意用殘酷的事實打臉。”程阿七獰笑,“現在開始第一項,咱們先來背宋詞,周彥邦你知道吧?北宋著名的美男詞人,甚至跟當時的青樓花魁李師師往來密切,不動聲色的綠了宋徽宗……當然,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會懂,文學素養擺在那裏嘛。”
“隻要你能隨便背一首出來,這關就讓你過。”程阿七嘿嘿的笑道。
“這……這是強人所難啊!鄙人是中文係研究生,雖然熟知周彥邦,讀過他的詩詞,卻也沒有專門去背誦。”有人感歎道。
“沒錯啊,現在咱們的教育不注重這些,很多人連唐詩三百首都背不全,怎麼可能會背誦相對冷門的宋詞呢?”現場有個女老師,也由衷的感歎。
“你說我不行?你行嗎?”葉雲微笑。
程阿七神色倨傲,張口就來:“爭挽桐花兩鬢垂。小妝弄影照清池。出簾踏襪趁蜂兒。跳脫添金雙腕重……這是一首《綄溪沙》,另外還有七首同為《綄溪沙》的詞,我都可以隨意背出來。不但如此,周彥邦的所有詞作,我都深深的烙印在腦海裏,沒有任何遺漏!”
說話的同時,程阿七又背了兩首詞,都是周彥邦的作品,有點信手拈來的意思。
眾人在手機上一搜,頓時鼓起掌來,因為他背得一字不差,而且背誦時極有感情,抑揚頓挫的,頗有風流才子當年的風采。
“到你了,”程阿七臉色得意,“葉同學,不是我打擊你,以你的水準,無非是會背一些‘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的大路貨。當然了,也可能有‘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他會個毛線,搞不好寫八百字的小學作文,還寫得不利索,文學素養?不存在的啊!”程阿七的馬仔也出言嘲諷。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葉雲身上,沒人看好他,就連寧允兒也覺得,恐怕這一局要輸了。
沒想到,葉雲略微沉吟,卻也背出了一段詞:“行人少是直,去休如不,濃霜滑馬。更三已上城。宿行誰向……”
“哈哈哈哈!果然露了馬腳啊!這是周彥邦的詞?我怎麼沒聽過?簡直胡亂編造!”程阿七狂笑起來。
擔任評委的食客們,也是一頭露水,搞不懂葉雲背的是什麼。
隻有那個自稱是中文係研究生的老者,突然間身軀一震,眼中流露出濃濃的驚駭。
“慢著!葉同學厲害啊!太厲害了!”老者一臉震驚,“他是把《少年遊.並刀如水》這首詞,倒著過來背誦,傳說中的倒背如流啊!老夫今日見識了!世上還有這等妖孽!”
噗!程阿七險些噴出血來,其他人也瞪圓了眼睛,嘴巴張大得象是進食中的河馬。
寧允兒嘻嘻的笑著,把剛才用手機拍的錄像回放,證明了葉雲剛才,確實把這首詞倒著背了一回。
沒有人知道,之前的某天,葉雲在圖書館裏悄悄呆了許久,惡補了好多方麵的知識,看完整本宋詞,也用不了一刻鍾。甚至於,這首詞背後的故事,他也記得一清二楚。
“巧合!一定是巧合!敢不敢再背一首!”程阿七伸長了脖子,眼珠都紅了。
“何止一首,全宋詞我都能倒著背。”葉雲神色平靜,當場又背了一首《蘭陵王.柳》。
興趣上來了之後,他又陸續背了李清照的幾首詞,全是花式的背誦,揮灑自如。
啪啪啪啪!全場掌聲雷動!
評委們都激動了,用一種近乎膜拜的表情看著葉雲。
“我雲哥這水準,完全可以上詩詞類的綜藝節目,花式吊打各路大神,保證蟬聯每一屆的年度總冠軍!”寧允兒眉開眼笑。
程阿七尷尬壞了,差點想化身成一隻螞蟻,悄悄的從人群裏溜走。
“停停停!這場是我輸了!咱們來比第二場,比賽演奏!”程阿七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