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杜高一直深藏在內心的,並且是唯一的心願。以及他向上拚搏的動力。
當然,如果輸了。哪怕他杜高再是一個天才,再被譽為希望之光,他也必定會被費爾公爵的怒火所焚化。費爾公爵上任的時間雖然很短,可他那鐵血的作風,卻沒有一個家族不為之顫抖的。巴迪諾馬傑咯家族更是決不會,也決不願為他而出頭的。
不過,杜高還是對自己充滿信心的。隻是信心的來源,不在於杜高從來沒有敗過。而在於杜高剛剛在一個月前突破了十一級的境界,達到了十二級原能師的級別。而且,這個消息杜高還沒來得及向外界透露,以及向原能師工會通報,就有了這次的決鬥。
這絕對是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絕對是出乎非勒算計之外的。
而十二級原能師與十一級原能師,那也絕對不僅僅是一個級別的差距。那是本質的差距。
十級之後的每一級提升,那都是無比困難的,而提升之後的差距也是無比巨大的。那是因為,在十級之後,就沒有成例可供學習了,每個精進者,都必須針對自身的對原能的理解和自身的條件而修悟。從來沒有兩個人是用同一種方法而突破。多多少少都會在相同前進的道路上,有所不同。
故此,杜高對自己充滿了信心。神態上也要比非勒安穩了許多。
畢竟是多次交鋒的對手了,短暫的凝視,非勒就知道自己依然還不能找到杜高的破綻。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杜高,就像一個幽靈一樣,擁有著虛幻的不存在感,而杜高的那雙眼睛,又偏偏有著洞視一切的陰冷。
非勒緩慢而穩定的向左前方踏上一步,堅定的喝道:“杜高!此次你為費爾公爵討要龍血戰鼓,你就不怕帝國因此而分裂,以致西瓦降臨之日,一盤散沙的人類全被毀滅麼!”
非勒出招了,非常巧妙的一招。看慣決鬥的觀眾們,聽著原能擴音傳出來的聲音,無不振奮,為非勒的高招叫好。
隻可惜,連遠處觀眾都叫好的招式,近在咫尺觀摩的小漢姆,愣是沒覺出什麼來。
小漢姆耳聞觀眾的叫好,遲疑的向旁邊的老貝克問道:“貝克大叔。這些觀眾喊什麼好呢?這不是還沒打了麼。”
“已經打了。”
“沒有啊。原能師決鬥,不都是先升起護罩。然後再全力攻擊對方的麼?”小漢姆不解的問道。
老貝克呲牙一笑:“漢姆,你小子是不是剛從邊防軍升上來的?”
“是啊。咋的了?”小漢姆不懂得反問道:“貝克大叔,他們打沒打,觀眾叫好,與俺的出身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你小子邊防軍出身,一身的能耐,自然是軍旅派的了。而你們軍旅派的打法,講究的是配合與集體。每個戰士永遠隻是麵對自己前麵的一個方向出刀,身體的左右和後方,都要交給你們的戰友。所以你們軍旅派的戰士,打起來都是大開大壑,一往無前。同理,你的軍旅派出身的原能師,為了在戰鬥時形成密集型的打擊,都是要集團作戰的。可是為了不造成原能幹擾,每個人的站位,那都是有標準場地的,決不能隨便移動。於是,升護罩,在統一的口令下,發動攻擊,那就成了必然的習慣。”老貝克慢條斯理的說道。
小漢姆下意識的點點頭。暗中佩服:貝克大叔說的一點不錯,邊防軍作戰還真的就是這樣。
而老貝克接著說道:“可那畢竟是軍隊,所以,除了軍旅派之外,還有一個專門為決鬥而生的鬥技派。現實決鬥中的原能師,如果也如同軍旅中原能師一樣,升起護罩,一動不動的攻擊,那不就成了靶子和炮台了麼?而且,他們升起防護罩的級別不同,使用的時間也就不同,有時候,很可能一個更小的真言術,就把一個高級別的高手幹掉了。而用言詞震撼對方的心靈,使其不能集中精神使用真言,並趁機以短小的真言術結束戰鬥,這就成決鬥派原能師決鬥時慣用的一招。而至於原能師決鬥時得走步,那就是為避免對方的真言鎖定和幹擾。明白了麼小子!”
小漢姆似懂非懂。
而此時,非勒和杜高已經在場上走了一圈了。誰也沒有撼動對方的心靈。
杜高最終陰沉的向非勒陳述道:“非勒,你從來沒有贏過我一次,這一回,你也不可能贏了我!我已經是十二級的原能師了。而你還是十一級,你就算有什麼技巧的突破,你也不可能贏得!”
杜高的話語,就像一句宣判,不帶任何的色彩。可唯有如此,卻更顯現出杜高決心。而十二級的決定性,也絕對會對一個十一級的原能師造成沉重的打擊。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言語還擊。
但出乎意料的,非勒確實是不再進行任何的言語還擊了。而是一字一句,徑直的念起了真言:“空間無所不在的,閃動跳躍的雷電……”
隨著非勒念起了真言,杜高嘴角蕩起了微笑。
原能師的決鬥中,先一步念起真言的,往往都意味著失敗,且不說在沒有真言鎖定的情況下,真言聚集的原能衝擊,很可能就會在對手移動中失去命中。而就算沒有命中率的困擾,一個真言的啟動,在沒有完成的情況下,也是不可改變的,否則的話,原能反噬,那可是會要命的。而在真言術不能改變的情況下,同級別的原能師所使用的招式,往往決鬥的雙方都會互相了解一些,這時候,針對對方地啟動真言,哪怕就是一個低級別的真言術,隻要能突破對方的真言術啟動時所形成的真言力場,那就可以輕易的戰敗對方。畢竟越是低級的真言,啟動所需要的時間就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