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劍走進屋裏,先把肩上的竹簍放到地上,再把裏麵的枯柴一捆捆撿出來,再堆到柴房裏,然後再將那些采摘好的野菜清理出來,再放入一個破瓷碗當中。
正在此刻,內屋裏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許劍,你回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許劍連忙停下手裏的活計,他小跑著來到裏屋的床榻前,輕聲叫了聲:“爹!”床上躺著的正是許劍的養父許獵戶。
許獵戶點了點頭道:“恩,今天又出去打柴了?”
“咳咳咳!”許獵戶勉強撐著身體,正打算從床上爬起來,好端端的一個漢子,被病痛折磨,已經不成人形了,一百五十多斤的體重到現在隻剩下八十多斤,幾乎皮包骨頭了。
“爹!你快別動,先躺好!”
許獵戶擺擺手道:“不礙事!來,許劍,扶我起來。”
許劍趕忙走上前去,先把床上的枕頭靠在床頭,再扶起許獵戶的身子躺在上麵。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看著父親不斷咳嗽的樣子,許劍心中很難受。許獵戶看看周圍,家裏就一張大床,父子倆同睡一床,床前就一張方桌,方桌上隻有幾隻破碗,兩張竹凳,桌後是一扇小窗,可謂是家徒四壁。
許獵戶長歎一聲道:“孩子,跟著爹讓你受苦了,爹沒用!”
“咳咳咳!”許劍趕忙將準備好的湯藥雙手端給父親。許獵戶勉強喝了一口,這才感覺好些,或許是因為剛才咳嗽不止的原因,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紅,可是這紅中卻帶有一種明顯的青色。
“孩子,父親時候不多了,我之前曾經告訴過你,你並非我親生的,在你兩歲那年,我在後山那處無名山洞的洞口將你撿回,當時你手中抓著一顆無名黑球,因此我才給你取名許劍。”
話剛說完,許獵戶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許劍忙將裝滿湯藥的破碗遞到父親嘴邊,打算喂他喝下,哪知道許獵戶一張嘴,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將那碗湯藥都染成了紅色。
許劍急叫:“爹!爹!”
許獵戶擺擺手,奇怪的是,吐出一口血以後,他的精神近似好了許多,許獵戶看著許劍的眼睛,鄭重道:“孩子,當初爹撿到你時,除了那顆黑色圓球外,還有一件白色的內衣,這兩件東西對你非常重要,是將來察明你身世的關鍵,我現在把他交給你,你可要保管好了,不要弄丟。”
說完這話,許獵戶已將放在床頭的一個小布包打開,那顆黑色圓球和白色內衣正工工整整的放在一起,許劍這才看清,那黑色圓球表麵似乎還有一些非常奇怪的紋路。
許獵戶靜靜的說完這番話,長歎了一口氣,眼神中是一種深深的無可奈何,可是那目光頃刻間就變得黯淡起來。
“許劍,爹走後,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一個人沒父沒母的,雖說肯定會累些,可總比拖著我這個廢人要好,你也少了很多負擔。”
許劍忍不住淚如泉湧,他緊緊抓著父親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眼朦朧,看著周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起來。雖說父子倆隻相處的短短的七年時間,可是兩人的感情卻日漸深厚。
許獵戶現在每說一句話幾乎都要用盡全身力氣,他喘了口氣道:“你……你一定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跟鄉親們搞好關係,那樣一來也不怕被人欺負,一旦有事鄉親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