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打手也反應過來了,不待胖子吩咐,一個個嘴裏咒罵著,紛紛向女子撲了上去,表麵上看,一個柔弱的女子怎會是幾個成年男子的對手,剛才她一擊得手,不過是攻其不備罷了,一旦對方有了防備,那吃虧的最終還是女子自己。
很多圍觀的人都已經閉上眼睛,不忍再看,仍半坐在地上的許劍卻大聲叫了起來,“姐姐小心!”
意外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圍攻女子的打手,卻仿佛擊中了彈簧一般,一個個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反彈了出去。
女子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除了主動對劉三出手以外,幾乎都沒移動過腳步。
胖子看著年輕女子,他的雙腿已經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不過他嘴裏仍然道:“姑……姑娘,真的連年家的麵子都不給嗎?”
年輕女子身子輕輕一躍,已經來到胖子麵前,他右手伸出,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卡住了胖子的脖子。
他正視著胖子的眼睛,話聲當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幾乎是在下命令,“你聽好了,把你剛才收的錢都給那幾個小孩,如果下次再發生這種事,一旦被我發現,絕不輕饒,滾吧!”
胖子早已嚇得冷汗直流,在將包裏的錢都掏給女子後,帶同那幾個被打倒在地的打手,幾個人狼狽的跑了。
此刻人群中已經響起一陣叫好聲,圍觀者對年輕女子的出手相助忍不住個個稱讚,女子不管其他,她徑直走向幾個小孩,再將胖子剛才掏給他的幾錠白銀全數交到孩子們手中。
許劍驚訝的看著女子,再看了看那幾錠白銀,卻突然搖了搖頭,女子不悅道:“怎麼,還嫌少嗎?”
事實上,這些銀子相當於幾個小孩賣枯柴草藥全年的收入了。
許劍道:“姐姐,這些錢太多了,我們不能要。”
女子便道:“拿去吧,這些錢都是剛才那夥人收刮來的,這本就不是他們自己的錢,你們可以用這些錢來安排生活,還可以資助一下窮苦的老百姓。”
年紀最大的虎子性格最直爽,這才道:“謝謝姐姐!”
“嗬嗬,不用,有什麼事可以到鎮北邊的慕容山莊來找我,他們要問你是誰,有什麼事的話,就把這塊玉佩給門衛看就行了。”
話剛說完,在許劍手裏,已經多出一塊白色的玉佩,玉佩上好像還寫著一個雪字,許劍將其認真收好,這才與兩位小夥伴一起,向青山村走去。
不過,令幾位小孩子沒想到的就是,就在他們剛走不久,鎮上突然又來了一夥身穿青衣,頭戴黑色方帽的人,領頭的人是個身高八尺,體壯如牛的男人,此刻,他正瞪著牛眼大聲訓斥著身後一位頭戴鴨絨帽,臉上還掛著冷汗的中年人,正是剛才那個胖子。
粗豪男人大聲罵著:“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飯桶,這麼多人,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我們年家還養你們這些人何用?”
胖子忙道:“二公子教訓得是,是我們辦事不力,可是那女子真的太厲害,我們幾個兄弟幾乎一個照麵就被她所製住,實在是沒有辦法。”
粗豪男子麵色一變,眉毛皺起,“你是說劉三他們幾個一起上,還被她一招打倒?”
胖子像是突然找到了台階下,忙道:“的確如此,二公子,我們真的沒有騙你。”
年二公子本名年放,是西市鎮大財主年忠海的第二個兒子,年家平素與官府中人都有來往,仗著家中有錢有勢,沒人敢管,是西市鎮一霸。
年放想了想才道:“你們跟她動手時,可曾看出她用的什麼招式?”
胖子忙道:“沒,我還在奇怪呢,跟我一起來的劉三可是年家打手中身手不錯的,可他仍然一個照麵就被對方扔了出去,我懷疑那女的不是普通人……”
年放不是傻瓜,他立刻就聽出了胖子的話中之意,“你是說,那女的是魂師?”
胖子撓了撓鼻子,疑惑的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把曾經拿過西市鎮擂台賽冠軍的劉三一把扔出去。”年放突然道:“要是這樣的話,這件事可就難辦了。”
年放瞪了胖子一眼,那話雖然沒挑明,意思卻很明白,要對方真是魂師的話,兄弟們的仇可就不好報了。
西市鎮人不算多,可也不是青山村那種小村落所能比的,但要說起魂師的話,小鎮上隻有年家、古家、王家這幾個大家族有一兩個魂師,可他們的等級都不高,在真正的魂師看起來,同為魂師的他們隻能算個小角色,至於普通人,更是連螻蟻都算不上。
“鎮上的大家族都跟我年家有交情,大家的情況相互都了解。”年放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會是誰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