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修養,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同時也慢慢接受了宿體的所有記憶。她所穿越的地方是一個叫江林國的國家,一個以武為尊,以氣養身的國度,就好像很多小說裏講的那樣,是以鬥氣區分強弱的地方。
在這個國家裏,盧家並不是什麼名門望族,相反隻是一個開武館的小家族。即便如此,這個小小的武館還成為了盧家旁係血脈眼中的香餑餑。
沒辦法,誰叫盧家老爺盧廣師隻有盧靖晨這一根獨苗苗呢?如果盧靖晨在同類中出類拔萃也就算了,偏偏生就女兒身的她是個標準的閨閣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這才成為了世人眼中的廢物,也就別怪平輩親戚欺負了。
“唉……”盧靖晨手撐著下巴,坐在桌子前,盯著麵前的美味毫無食欲。即便盧家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但在夥食上從未虧待過自己。明明整天都是好吃好喝,偏偏就是高興不起來。
“少爺,您怎麼又唉聲歎氣了?”小仆不懂自家少爺的憂愁來自於何,隻得關切詢問。
“沒事兒,我就是舌頭打結了,歎口氣理理。”盧靖晨隨意道,心中仍是愁雲密布,“阿奎,你說我能就這樣一直病下去嗎?”
聽聞此言,阿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隻要少爺願意,就是躲一輩子也沒什麼事情。少爺恐怕還不知道吧,自從您死裏逃生以後,府上的其他少爺小姐都收斂了許多,特別是二少爺和四小姐。”
“他們是畏懼爹爹的威嚴吧?”這件事就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一定是盧老爺發現對那些旁係孩子太過縱容,才會叫自己的孩子差點死掉。所以,他怒了,發了脾氣。“不過,你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恢複原樣的。”甚至還可能變本加厲。
“真的會這樣嗎?”阿奎並不認同,但想到以前他們對盧靖晨的所作所為便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我也總不能在房間裏躲一輩子,總會有機會碰麵的,像我這種小身板兒,還不是對方的下酒菜啊?”說的時候,盧靖晨都已經能想到自己以後的命運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她從來都是信奉文明的良好市民,別說打架鬥毆了,就連最基本的女子防身術都沒有學過。若是真要是被逼著和他人動起手來,下場一定非常的慘。
想到那些,饒是盧靖晨胃口再好,也是半點都吃不下去了。老天爺,要不你再叫雷劈我一下,把我劈回去吧!被雷劈的滋味雖然不好受,但也總好過被人胖揍一頓吧?
“少爺?八少爺?”見著盧靖晨半天沒回應,阿奎抬起手,在其眼前晃了晃,“少爺?啊,不好了,少爺的魂兒又丟了!”
盧靖晨滿頭黑線,“喂喂喂,誰的魂兒丟了啊?”
“難道不是麼?自從少爺死裏逃生,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發呆,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還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比如那天摸著自己的胸,大喊我的胸呢!“少爺,您最近真的變了好多,好像變得好奇怪啊。”
“奇怪?”靈魂都換了,能不奇怪麼?盧靖晨腹誹道,凝視著麵前的小仆,沉淪在對方的細皮嫩肉裏。
阿奎被看得心裏發毛,驚恐地問:“少……少爺……您又怎麼了?”
“阿奎,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盧靖晨托著下巴,死死盯著對方,目光如狼。
“什……什麼事?”
“既然我是個女兒身,那你呢?”盧靖晨沒正行地問,“我娘總不會安排個男人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吧?”
“我……我……”阿奎支支吾吾起來,本來可以大大方方回答自己也是個女兒身,也是不得已才女扮男裝的,可在對方探究的眼神下,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少爺,您別這樣看著我,阿奎害怕。”
“你心虛了?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是男是女,你要是不願意說,我就自己看!”說著,擼起衣袖,作勢要當一個女流氓。
見著對方是來真的了,阿奎連忙躲閃。一時間,兩人便在屋子裏打鬧起來。
打著打著,便聽見“嗵”的一聲,原本緊閉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阿奎被嚇了一跳,轉過頭,正巧看見盧老太君嚴肅的臉,“老夫人……”隻看那表情,就知道來者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