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阿奎就覺得那卷書冊是被人偷了,“少爺,咱們屋子裏不會來賊了吧?”說的時候,她的腦海裏便是回蕩起昨日那些少爺小姐一個個都恨不得看一看書卷的貪婪嘴臉,“一定是四小姐、九少爺他們偷的!”
瞧著阿奎越來越著急的模樣,盧靖晨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清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房間。
“少爺,書卷都丟了,您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啊?”阿奎急得都快哭了,根本無法理解對方怎麼就可以笑得這樣放肆。
又笑了好一陣子,盧靖晨才拍了拍腦袋,“我能說是我這個腦子記錯了麼?”一邊說著,一邊邁開了步子,向著床榻走去,“我忽然想到我好像把書放在了枕頭下麵。”
阿奎還沉浸在丟書的憤怒當中,並不太相信她說的一切。
盧靖晨也沒有多言,目光落在了枕頭下麵,原本在走之前故意露出來的一小角藍色書卷竟然沒有了。她撩開了枕頭,才發現那本書卷就安安靜靜地躺在底下。忽的,唇角綻放出一抹迷離的笑意,“阿奎,你看書卷就在這裏啊。”
“真的是您記錯了嗎?”阿奎將信將疑,從盧靖晨手中接過書卷,打開看了看,一顆脆弱的小心髒再次受到了打擊,“騙人!這就是一本普通的練氣入門書,根本不是老爺給您的那本。那本書分明就是丟了!我要去告訴老爺,叫老爺務必要抓出那個可惡的偷書賊!”
盧靖晨立刻阻攔,“你又沒有看過那本書,怎麼知道就不是呢?”她拉著阿奎坐到了床榻邊上,“你先冷靜冷靜,聽我慢慢說。你手裏拿著的這本的確就是爹爹給我的。你們一直都以為爹爹給我的一定是一本速成秘籍,可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因為修煉從來都沒有任何捷徑可言。”
阿奎眉頭深攏,雖然認同盧靖晨的話,但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可是少爺畢竟是老爺親生的,難道老爺就沒有半點私心嗎?”
“正是因為爹爹對我有私心,所以,他才會給我一本入門書,叫我對氣有一個係統的認知。我的體力本來就不如別人,如果為了追求速度而忽視了基礎,以後肯定會栽跟頭的。”盧靖晨認真地說,如果真的有一本速成秘籍擺在自己麵前,她也一定不會去學的,即使是她很想變強。
“少爺說的是真話?”阿奎又追問了一遍,見對方點頭,心就徹底寒了,“這麼說在那破院子裏,少爺說的都是真話。原來少爺真的沒有變強。可是少爺這些日子的改變也是阿奎親眼所見的。”
這丫頭還真是執著啊。盧靖晨哭笑不得,“你說的改變該不會是上一次在院子裏的憑空取物,憑空燃火吧?信不信你也可以學會?”不待阿奎回答,她就從身上取了一塊帕子,疊成了一小塊,“看好了。”說著,將其藏在袖中,如同那日一般進行表演,然後揭秘,“其實那就是個逗樂子的小把戲而已,是事先藏好的。”
也不知道這個江林國有沒有玩把戲的,如果有的話,我這點小把戲就不足以糊弄人了。盧靖晨暗暗地想,“至於如何憑空燃火,那就更好解釋了。記不記得我說過我在茶盞裏添了些東西?就是那個東西自己燃燒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而那個東西是一丟丟白磷,白磷能在空氣裏自燃的事情在初中課本裏就學過的。
“是這樣哦。”阿奎慢慢低下了頭,不願意叫人看見她失望的樣子,“剛剛是阿奎激動了,以為房間裏招了賊。”
“如果我說咱們房間裏的確是來了賊,你會作何反應?”
“啊?”阿奎猛地抬起頭,“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之前在書架上的確有一本藍色書卷的,是我親手放的。如今不見了,你說不是招賊了,又是什麼?”盧靖晨問,神色淡然自若,仿佛在闡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不過他真的是有眼無珠,偷錯了東西。”
早在昨天被眾位少爺小姐擺了一桌鴻門宴後,盧靖晨就知道那本書卷早就遭賊惦記上了,所以便悄悄布置起來,把真的書卷放在枕頭下麵,故意露出了一小角,又把一本無關緊要的書放在了書架上。
稍微對鬥氣有些鑽研的人都不會對區區一本入門書感興趣,所以在翻閱以後重新放回到了枕頭下麵,而至於那本無關緊要的書為何會成為賊人的選擇,還要說是盧靖晨的算計。
果然,阿奎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少爺,敢來咱們房間裏偷書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放著那麼多書不偷,怎麼就偏偏偷了您準備的那本無關緊要的書呢?”
“大概是被書上的內容吸引了吧?”盧靖晨壞壞一笑,清秀的臉龐上蕩漾起幾分得意。
“那上麵到底寫著什麼內容啊?”
“去,給我拿倆木瓜來,本少爺要豐胸!”盧靖晨得意洋洋,可高興才不過三秒鍾就明白自己又說錯了話,趕快改了口,“我的意思是,給我找倆木瓜,我一邊吃一邊給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