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盧靖晨疑惑地皺起眉頭來,“二堂哥,是我背錯了嗎?”
盧靖麒沒有回答他,隻是用力攥緊了拳頭,但很快臉色就變得不太正常了。
有本事你就再用點力氣啊?那樣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咱們盧家的天才少年其實是一個大小便失禁的廢物。盧靖晨壞壞地想著,“看樣子我沒有沒錯哦。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好好背我的書,怎麼就成了搞鬼了?”說到這裏,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差點忘記了,二堂哥可是咱們這一輩的佼佼者,對鬥氣的理解自然要比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深刻許多,隻是不知你有何高見呢?”
最討厭被別人奚落了,特別還是被眼前這個廢物,盧靖麒怎能忍下這口氣?更何況他已經十分肯定自己是著了對方的道,恨不得立刻就能找回來,“高見談不上,像我這等粗人隻會拳腳上麵見真章!”
啊!阿奎驚恐地瞪大眼睛,前幾日自家公子落水的場景還猶在眼前。
“好一個拳腳上麵見真章。二堂哥又打算叫我和你過三招嗎?”說著,盧靖晨上下打量起對方來,毫不遮掩地嗤笑出聲,“不過看二堂哥這模樣,恐怕一招都打不出來吧?”
“你也太小瞧我了!”盧靖麒惱怒,再次揮動起拳頭來,熟料卻是一個踉蹌,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個狗啃泥!
又一次成功躲閃的盧靖晨看著趴在地上的少年,極是不屑地斥道:“奉勸你一句,還是好好調養身子吧。雖然我現在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但你在盧府行偷盜之舉也是不光彩的,小心我告訴爹爹他們,到時候就是有奶奶寵你,也難逃被驅逐的下場!”言罷,大步翩翩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見著自家少爺邁開了步子,阿奎便是快步跟了上去,直到走遠,她才敢小聲地讚歎,道:“少爺,方才真是太厲害了,居然一連躲開了二少爺兩拳!”
“厲害麼?這可不是我的本事。”盧靖晨並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她深知經過今天這一鬧騰,隻怕與盧靖麒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但換個角度想想,就算沒有今天之事,她在盧府裏也是四麵樹敵,畢竟她是唯一的嫡係獨苗,隻有她死了,那些旁係的兄弟姐妹才有機會霸占武館。
“少爺,您在想什麼呢?”許是見著自家少爺又在發呆,阿奎將手伸到對方眼前晃動起來。
盧靖晨緩緩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覺得有些累了。”
“那咱們回去吧。”阿奎附和道。
主仆二人便向著自己的院落走去,回到房間,盧靖晨決定要自己美美地睡上一覺,怎料才睡了半個時辰,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八少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門外,家丁說明來意。
盧老太君?盧靖晨揉捏著惺忪睡眼,雖然已經被叫醒了,但意識還沒有歸位,整個人看起來混混沌沌的。“那個老家夥叫我幹什麼啊?真是討厭,攪了我的美夢。”
聽聞此言,阿奎的臉色變得慘白,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聲道:“少爺,您是還沒睡醒嗎?怎麼連這樣的混賬話都說出來了?”
盧靖晨被捂得喘不過來氣,費了好半天力氣,才解除了阿奎對自己的禁錮。“小樣兒,看不出來啊,你的力氣倒是不小啊!”她對著對方挑了挑眉毛,看見的卻是一張掛滿憂慮的臉,“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你去告訴外麵的人,等我梳洗好了就過去。”
“少爺,我覺得咱們還是裝病吧。每次老太君遣人來找您,都沒有什麼好事。”阿奎如實道,基本上每一次都是要過去挨訓的。
“長輩既然遣人通知了,咱們若是裝病,就顯得太沒有禮貌了。”盧靖晨道,“何況對方是我的親奶奶,你擔心什麼呢?”就算盧老太君是隻母老虎,她也已經做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