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消失過嗎?”盧靖晨沒有料到對方會這樣說,“你不用騙我了。”話說這樣說著,但想到對方連自己是個女孩子的事情都能看出來,應該也能看出來這些吧?
“是你身上佩戴的玉,它替你把鬥氣封存住了。”男人解釋,複又道,“但它存下來的畢竟有限,否則你應該早就感應到了。”
“此話當真?”盧靖晨吃了一驚,後又想到了什麼,靈光一現,“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呢?你說這塊玉能儲存鬥氣,它就真的一定可以嗎?反正我現在看它就和普通的一塊玉沒什麼分別。”
“真是個蠢丫頭!”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單手向前,憑空一抓,再次張開的時候,手掌裏赫然多了一塊玉佩來——正是方才還佩戴在盧靖晨身上的那一塊。他暗自催動心訣,隻見汩汩紅光注入到了玉佩當中,不過幾個紮眼的功夫,那塊玉佩便已經容不下太多了。
男人將玉佩送到盧靖晨麵前,“摸摸看,這些日子來,它是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溫度的。”
盧靖晨拿起玉佩,摸了摸,果然是一種熟悉的溫度,曾經她一直都以為是自己身體的溫度。
“現在信了吧?”男人反問,未等對方回答,便又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塊玉佩應該是從千年古玉上分割下來的一小部分,可以儲存無盡的靈力,隻可惜並沒有人懂得開啟它的真正方法。”
“哦?”盧靖晨來了興致,“難道說你知道怎麼開啟它嗎?”如果可以知道正確開啟玉佩的方法,那她也就可以儲存散出去的鬥氣了,說不定哪天就能真的用上了呢!“你能告訴我嗎?”
“可以啊,不過要待我出去以後。”男人開口道。
“你現在不能出去嗎?”盧靖晨不解。
男人點頭,“並不能。剛剛我因為衝破了封印,靈力所剩不多,怕是很難走出去,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我可以嗎?”盧靖晨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本事。
雖然自己也不願意相信,但的確是盧靖晨打開了封印,並且用血成功解救了自己。男人沒有對盧靖晨道出實情,“既然你能活著走到這裏,想必是有過人之處了。相信一定可以帶著我這縷殘魂走出去。”
“殘魂?你現在隻是一縷魂魄嗎?”盧靖晨忍不住伸出手,嚐試著去摸對方的身體,果然是穿透了,“我聽說靈魂是見不得陽光的,就算我帶你出去,你也活不了多久啊。”
“這好辦,我已經為自己找好宿主了。”說著,男人指了指角落裏的那具屍體,“一年前,這個人誤打誤撞闖入了這裏,可惜沒有抵過寒冰之氣,連靈魂也被凍住了。我見這副皮囊還不賴,就一直留著了,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一年前?那具皮囊該不會是那個叫彥揚的家夥吧?”盧靖晨小聲地嘀咕著。
“你在說什麼?”男人沒有聽清。
“啊,沒……沒什麼……”盧靖晨連連搖頭,“對了,說了這麼多話,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男人的臉上浮出了幾分無奈,“看來過了千年,誰都不記得我炎陽了。”
兩個同音的名字,把盧靖晨弄得徹底蒙圈了,索性也就沒有再作糾結,“我跟你說實話,我並不知道怎麼出去。”
“這好辦,我知道,你隻要跟在我身邊就好了。”男人十分自信地說,然後化作一縷火光,鑽入了那具沉睡了一年的身體當中,“快走吧,至多再過半個時辰,那被冰封的靈魂就會蘇醒,我不確定那個時候還能不能控製住他。”
我天,原來這個火神這麼棒槌啊,居然連個靈魂都控製不住!虧我還以為找到了什麼大腿呢!盧靖晨不免有些失望,卻還是乖乖跟在了對方身邊。
一路上,兩人都緘默無聲地走著,隻有盧靖晨會時不時側過頭看對方的臉,看見的隻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冷硬的臉,好似一座雕塑,不會哭、不會笑。
盧靖晨想如果剛剛不是要叫自己幫他走出去,隻怕對方也不會同自己說那麼多的話了吧?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物由虛幻慢慢變得真實,依稀間,能看清前麵多了一扇緊閉著的門。
炎陽加快了腳步,念誦口訣,那扇門便是自己打開了,久違的光亮照了進來,依稀間還有一些其他的聲響。
炎陽麵色一凜,“不好,有人來了。”然後連個招呼都不打的就把身後的盧靖晨拎了起來,快速丟了出去。
“喂!你想幹嘛!”盧靖晨根本來不及反應,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整個人便是淹沒在了密實的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