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盧靖晨能看清桌子邊上坐著一個男人。她走下床,“你怎麼又神出鬼沒啊?”
炎陽看著她,“近來你的力量增進了不少。”
“嗯?”盧靖晨看著他,眨巴著一雙好看的眼睛。
“從你的周圍我能感覺到力量的存在。”炎陽道,看著盧靖晨的眼中多了幾分讚許,看著看著,那一雙劍眉忽然輕輕皺了起來,“你就一定要把自己塗得這樣黑嗎?”
盧靖晨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對著其嘿嘿一笑,“如果不黑點,怎麼能看得出我是個‘男人’?”因為年紀越來越大的緣故,她是女兒身的這一特性變得越來越明顯,每當卸妝以後,她都會認真地審視著自己那一張白裏透紅的小臉,總是覺得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看穿,所以每天用藥膏把自己的臉塗黑是必做的功課。
“你這樣子沒別的了,就顯得你牙特別白。”炎陽道。不是他說,每次跟盧靖晨說話的時候,他總會不自覺的去看對方牙齒,特別是當對方笑起來的時候。看久了,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盧靖晨咧開嘴,笑的更為燦爛了,“牙白還不好嗎?如果我再黑點,說不定大晚上走路,人家會以為是個牙齒在飛呢!”
炎陽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別人家的姑娘,都喜歡把自己捯飭得漂漂亮亮的,也就隻有你,怎麼難看怎麼弄!”
“別人家的姑娘又不會女扮男裝。”盧靖晨不服氣地撅起了嘴巴,“沒辦法,誰叫我生下來,就被父母扣上了男兒身的呢?如果我不從本質上給自己做一些改變,誰會相信這個彌天大謊?”
“你呀。”炎陽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快點叫自己變強吧,這樣就可以早日洗脫廢柴的名聲了。”
盧靖晨重重地點了點頭,可一想到自己一口氣開了那麼多個結界,心情一下子就變得低落起來。“真不知道我這個要存多久才是個頭。”
“慢慢存吧,總會看見希望的。”炎陽並沒有告訴她,其實現在已經快存滿一個了。如果這些鬥氣都可以被盧靖晨吸收的話,那她現在應該是一個資曆差不多接近九級的鬥氣師了。
“是不是存不滿,就無法將它們釋放出來?”
“差不多吧?就算強行釋放,頂多也就隻能釋放出三成而已,但要是借助外力,還可以再添兩成。”
“外力?你指的是什麼?”盧靖晨充滿了好奇。
“那隻小毛蛛你放哪裏了?”
“什麼小毛蛛?就是白天用小盒子裝起來的那個嗎?”見對方點頭,盧靖晨如實交代道,“我見靈兒喜歡得緊,就送給她了。”
“什麼?你把那隻小毛蛛送人了?”一直以來,炎陽都覺得盧靖晨有點蠢,可沒有想到竟然是會蠢到家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管它是什麼呢,反正我看著不舒服。”
“它是由巫妖塔裏寒冰之氣所凝結而成的靈珠,可以幻化成各種形狀。”炎陽認真地解釋起來。講到自己昨夜又去了一趟巫妖塔,想要找一找如何開啟塔門的方法,沒想到在草叢裏發現了那一隻靈珠。靈珠生來調皮,總是喜歡幻化成身邊的事物,他猜想那隻小靈珠一定是看見了毛蛛的樣子,才會把自己變成那個樣子的。
“那隻小毛蛛很厲害嗎?”
“它可以助你激發結界裏的力量,可以說,它是控製結界開啟或關閉的鑰匙。”隻是,炎陽做夢也沒有想到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就那麼輕易被送與他人了。
盧靖晨皺了皺眉頭,“那還有沒有別的?總不能就隻有一隻吧?”
還真就叫她說著了,暫時就隻有那麼一隻了。
炎陽對盧靖晨冷冷笑笑,“如果你想要,就自己去琢磨怎麼把巫妖塔的大門打開吧。”說完,一個轉身,大步流星般地走出了這間房間。
“切!這就走了啊?是生氣了嗎?這也未免太小氣了吧?”盧靖晨氣得撅起嘴巴,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小心巴拉的男人!虧對方還說自己是千年前的火神!
……
翌日,清晨。
初春的早上總是夾著幾分寒意,總是叫人分外眷戀著那暖暖的被窩,可這種行為在玄天學院是不允許的。
盡管很困,但盧靖晨還是在阿奎的再三催促下,起了床。經過一番簡單的梳洗,向著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學堂走去。
和以往一樣,學堂上所學到的內容就是打坐了。這對於已經習慣的盧靖晨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雖然這裏所能積累下來的靈力遠遠不足巫妖塔那邊,那能換得這難得的修行也屬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