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盧靖晨的吩咐,鍾小靈開始嚐試著用意念來控製靈珠。
須臾,隻見那隻還在桌子上亂爬的小毛蛛忽然停住了動作,周身散發出來淺綠色的光芒,漸漸的便是化成了一顆小小的圓球,繞著鍾小靈的身邊飛個不停。
從它飛起來的時候,盧靖晨的目光便是一直都在追隨,眼看著那小靈珠在半空中繞了一圈一圈,後來愣是把她的眼睛都給繞花了。
“哇塞,原來這小家夥還可以這樣啊!”看著小毛蛛能有如此變化,鍾小靈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
“對啊。”盧靖晨笑了,可是笑的卻是那樣的不真實。奇怪了,炎陽說這隻小毛蛛是隻靈珠,怎麼隻會飛來飛去啊?就沒有點別的本事嗎?
“晨師弟,你在想什麼呢?”見著盧靖晨一直都沒有說話,鍾小靈忍住伸出那玲瓏小手在其麵前晃了晃。
盧靖晨立刻回過了神,對著鍾小靈又是一笑,笑的好生尷尬,“沒有,沒想什麼啊。就是覺得你可以靠他在伯父麵前露一手了。”
鍾小靈笑著點了點頭,非常滿意現在的結果。到底是個單純的小孩子,稍微給點甜頭就可以樂的美上天了。
夕陽的餘暉打在小院子裏的石桌上,映襯得鍾小靈的小臉顯得格外好看。她笑著逗弄著又恢複成之前模樣的小毛蛛,“小家夥,今天是不是累壞你了啊?繞著我身邊轉了那麼久。”
聽著鍾小靈如同哄孩子一般地哄著小毛蛛,盧靖晨便覺得哭笑不得。
“晨師弟啊,原來你在這裏啊,害得我一通好找。”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是那樣的歡喜,剛好打斷了兩個女孩子極是融洽的相處模式。
兩人紛紛轉過了頭,便見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向著她們跑了過來,竟然是宋語白。
“嗯?你在找我嗎?”盧靖晨微微一怔,實在不清楚對方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了。
宋語白對著盧靖晨笑了,笑得很是溫雅,“你忘了,咱們就快回家了。”
“沒有啊,好不容易才等到可以放假回家,我怎麼可能輕易忘記呢?”說實話,盧靖晨還真的想回去了,想回去看看盧老爺和盧夫人。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充滿了陌生,陌生到受了傷、哭了、痛了都不能再回到自己溫暖的家了。所以,她隻能在盧氏夫婦的身上找點安慰,像對待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
宋語白坐到了她們身邊,“晨師弟,今年你也帶我回去,如何?”
“啊?”盧靖晨驚了驚,“你不回自己的家嗎?”
“我家在千裏之外的地方,回去一趟就要折騰半個月。咱們放假的時間又那麼短,還不如不回去呢。”宋語白看著盧靖晨,“所以啊,晨師弟,不如我跟你回去好了。這樣我也剛好去拜訪一下賢夫人。”
這人怎麼總是想要去拜訪我娘啊?盧靖晨不覺蹙了眉,“你為什麼總想見我娘啊?”
宋語白臉色變了變,似乎變得有些尷尬,“這……這……還不是因為賢夫人的名氣嘛。說實話,我一直好奇著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才能成為墨竹大師這輩子唯一的真傳弟子。”
盧靖晨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對方這話說得很不真實,好像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麼。“這恐怕不太好吧?”
“我隻是去拜訪一下而已啦,有什麼不好的呢?”宋語白微笑著反問,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那我也一起去好不好啊?”彥揚嬉笑著,從遠處走來,坐到了盧靖晨的對麵,“晨師弟,我家也在很遠的地方,回去也要十天半個月的,你也帶我一起回家吧。”
有一個宋語白已經夠了,現在居然又來了一個彥揚。盧靖城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行,不行,你怎麼可以隨便要求別人帶你回家呢!”宋語白扭過頭看向一臉壞笑的彥揚,隻覺得對方是沒安好心。
彥揚困惑地挑起眉梢,“我這怎麼是隨便呢?我和晨師弟畢竟是一個師父帶出來的,同門同根,一起回去有何不妥?”
“那又如何?就算同門同根,也要知道不可以隨便強人所難啊。”宋語白說的極是理直氣壯。
彥揚笑得更燦爛了,“那你呢?不還是一樣,強人所難?”
“我……我那和你的性質不一樣!”宋語白為自己辯解,可說出來的解釋卻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不一樣嗎?那你說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彥揚順勢問道。
看著說爭吵便開始爭吵的兩人,盧靖晨覺得頭疼得越來越厲害了。隻得對著一旁呆若木雞的鍾小靈使了個眼色,瞧瞧逃離了眼前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