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以後,盧靖晴和鍾小靈又同盧靖晨聊了很久,適才離開,原因是因為對方是個“男人”,一“男”兩女共處一室,實在是有傷風化。
“好了,剩下的我來弄吧。”見著阿奎已經把碗筷收拾好了,盧靖晨便是從她手裏搶過了抹布,想要替對方分擔一些。
阿奎卻是拒絕,“不用了,小姐還是去休息吧。我這就收拾好了。”說著,一邊麻溜地擦拭起來,很快,一張桌子就又恢複了之前的整潔光亮。
“真是個叫人頭疼的小丫頭。”盧靖晨扶額,很多時候,她都是拿阿奎沒有辦法的。說實話,這種主仆關係,她其實還是不太喜歡的,畢竟在她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裏完全沒有誰生來就低人一等的思想,偏偏這裏不行,非要把好好的人強行分成三六九等。
“小姐,阿奎可是很乖的哦,怎麼可能會叫您頭疼啊?”阿奎打趣道。說實話,跟著盧靖晨身邊久了,她似乎也變得比之前活潑了一些,嗯,是活潑。
盧靖晨假裝生氣,刮了刮阿奎的鼻尖,“死丫頭,你左一個小姐,右一個小姐的,怎麼能叫我不頭疼?”
阿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道:“您本來就是個女兒身嘛!阿奎又沒有說錯!”
“小心被他人聽了去,到時候我看你該怎麼解釋!”
阿奎卻是不以為然,“真的會被人聽見嗎?那小姐剛好就可以公開自己的身份了,省的每天都要用那黑乎乎的藥膏來偽裝自己。”見著一切都收拾妥當,她也不再同盧靖晨打趣,“好了,小姐,奴婢這邊收拾好了,就不打擾您了。等洗澡水燒好了,奴婢再來叫您。”
阿奎清楚,這個時候是盧靖晨練功的時間了,為了不打攪其,她總會知趣地退出去。
盧靖晨微微皺眉,很想告訴她,自己打算今天先好好休息。這三天在巫妖塔裏可是沒少吸收靈力,總該好好消化消化。
然而,這樣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阿奎已經退出了房間,並且把門給關上了。
瞧著那緊閉著的房門,盧靖晨隻剩下一聲歎息了,聽上去是那樣的無可奈何。她從衣服裏掏出玉佩,仔細地打量著,不知不覺中竟然看出了神,以至於連炎陽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
炎陽來的時候,就見著盧靖晨正舉著那枚從不離身的玉佩發著呆,不覺生出了幾分疑惑來。
橙色的燭光中,那一張側顏看起來極美,雖然比常人要顯得黝黑很多,但精致的五官中卻有著令人移不開的魔力。
不知過了多久,盧靖晨終於是從玉佩上收回了目光,準備去換衣服,熟料才一扭過頭,就見著一個大活人正坐在桌子邊上,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盧靖晨被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你……你幹什麼一直看著我啊?”
在她驚訝的聲音中,炎陽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方才的失神,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問:“看完了?”
欸?這話不應該我的嗎?盧靖晨有些發蒙,沒有及時作出回答。
“方才我來的時候,見著你一直對玉佩發著呆,覺得很是好笑,就沒有忍心打擾。”炎陽極是淡若地解釋道。
盧靖晨汗顏,“什麼叫做覺得好笑,就沒有忍心打擾啊?拜托,你就是要編理由,也該編個過得去的吧?”
炎陽疑惑,“有嗎?難道這個理由不可以嗎?”他沉了沉,妥協道,“那我換一個好了。剛才見你好像比之前又醜了一些,所以才沒忍心打擾你。”
盧靖晨黑了臉,嘟嘟囔囔道:“就知道從你嘴裏聽不見一句好聽的。”她將玉佩收拾了起來,“看你啊,還不如看這塊玉佩呢!”
“對啊,那塊玉佩畢竟是你的貼身之物,而我……”原本炎陽還是打算繼續說些什麼的,但說著說著便是戛然而止,好像是意識到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過曖昧,“對了,你剛剛在看什麼呢?一塊破玉佩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尷尬的話題涉及到自己,盧靖晨一定會以八卦為先,但現在也就隻能順著對方的意思,回答道:“也沒什麼,就是在想這塊玉佩裏儲存的到底是靈力還是鬥氣。”
記得剛認識炎陽的時候,炎陽告訴她,這塊玉佩乃上古之物,能替她儲存無法儲存的鬥氣,可如今她已經從鬥氣師偏離成了元素師,所需要的力量也從鬥氣慢慢轉變成了靈力,那麼現在這塊玉佩裏儲存的到底是什麼呢?還能不能為她所用?
“其實,不管是鬥氣還是靈力,可以說是一種東西。”炎陽替盧靖晨解答心中疑惑,“早在千年以前,世上並沒有鬥氣的存在,我們所利用的不過是自然所蘊藏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