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盧靖晨沒有聽懂,先生是教書的嗎?教書的還懂這些陰陽之道嗎?
在她的認知裏,先生都是學堂教書的,但顯然劉老爺說的並不是。按照她的猜測,劉老爺想要請的多半是風水先生或者是陰陽先生之類的人。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怪啊,居然管那些人叫做先生,難道說他們也會傳道授業解惑?想到這裏,盧靖晨便是忍俊不禁,雖然覺得十分好笑,但終歸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用過早飯以後,盧靖晨等人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修煉過的盧靖晨自然是第一時間選擇了盤膝打坐,想著不能因為趕路而荒廢了學業。
打坐的時候,時間總顯得是那麼的快,仿佛眨眼之間,就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盧靖晨從意識之境裏出來的時候,外麵剛好傳來了一陣叮鈴叮鈴的聲響,好像是有誰在搖鈴鐺,同時還伴隨著一些奇怪的聲響。
“阿奎,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了?”盧靖晨充滿好奇地問,一邊問著,一邊從床上站了起來。
正在撥弄炭火盆的阿奎也是站起了身子,麵向自家主子,解釋道:“是劉老爺請了一個先生過來,正在檢查這個宅院的情況呢。”
“鬧鬼怪的不是外麵嗎?怎麼跑到院子裏麵來檢查了?”盧靖晨不太理解,畢竟昨天晚上所見到的那些鬼怪隻是在街上遊蕩,根本沒有跑到誰家院子裏來鬧呢。
“可不是這樣說的麼。”阿奎也是附和著抱怨了一句,然後開始跟盧靖晨講述起事情的前因後果來。
原來,在盧靖晨盤膝打坐的時候,劉老爺就是從外麵把那個先生給請過來了。在另外幾人的陪同下,他們沿著羅郫縣的主街道走了起來。
經過認真的檢查,那位先生說,這裏的格局被人強行改變了,也就是說原本一條好好的路硬是被人生生改成了陰鬼前往幽冥地府的必經之路,所以才會出現那一連一個月的怪現象。
此言一出就把在場的眾人全都給嚇到了。城鎮的主街道變成了陰鬼走的道路了,也就是意味著以後那樣可怕的事情會一直發生。長此以往下去,人哪裏還受得了?他們這還算富饒的小城鎮豈不是要因此而被廢棄,從此成為一片荒村?
這是所有人都不允許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慌裏慌張地開口向那位先生求助。
那位先生麵露為難之色,但終歸是敵不過眾人的苦苦哀求,沉了好一陣子,終於開了口,說這強行改道的行為雖然可怕神秘,但也不是不可以輕易破除的,隻不過要比其他的麻煩很多。
首先,第一點就是要挨家挨戶仔細檢查,看看有沒有被強行篡改了風水的地方,有的話就需要逐一進行破解。這不剛剛檢查過兩戶人家,第三戶便是來到了劉府。
聽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以後,盧靖晨隻覺得全身的好奇細胞都被調動起來了,立刻來了精神,“有意思,簡直是太有意思了,我要出去看看!”說完,便是提步跑了出去,風一般地躥到了院子裏。
待阿奎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阿奎不覺皺起了眉頭,“少爺,您的衣服還沒有穿呢!”一邊叫嚷,一邊抓起了披風,就向著盧靖晨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趕到前院的時候,那個先生正在劉老爺的陪同下走完了前麵的房間,然後站在了一口井前麵,正在說著什麼事情。
“劉老爺,這口井有問題。”那個先生道。那是一個身著最樸素灰色長衫的男人,從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簡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了,卻是一派正經地指著麵前的井說有問題。
“有問題?先生,這口井我們一直都在用,從來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啊。”劉老爺十分困惑地問。這口井從宅院修建起來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用了。每天早上,下人們都會來這裏打水,然後生火、做飯,日複一日,從來都沒有任何問題啊。
“一直在用不代表沒有問題。”那個先生信誓旦旦地說,“那人的手段十分高明,所以你們才會一直察覺不到。這口井原本是你們生活飲水的來源,可如果被別人動了手腳呢?你有沒有想過會是什麼後果?”
劉老爺的臉色變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那個先生卻是沒有直截了當的作出回答,“試想一下,如果你們每天都要喝這裏的水,長此以往下去隻怕後果會不堪設想。劉老爺,到時候您這宅院也多半不會再如現在一般和諧美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