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晨氣得夠嗆,這個家夥怎麼每次出現都要罵她呢!
若不是因為現在是用意念交流,隻怕盧靖晨現在早就已經翻臉了。
“你才笨呢!說的就好像你知道怎麼出去似的!”盧靖晨用意念對著炎陽發泄著不滿,他們都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這家夥不但不知道幫忙,居然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說你笨,你還真就喘上了!”炎陽卻是不知道收斂,“這種陣法其實蠻低級的。”
“你怎麼越說越嘚瑟啊?”盧靖晨無語,“說的就好像你知道怎麼破解似的。”說完這一句話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啊,他既然能這樣說了,就說明他知道怎麼破解,隻是他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呢?“喂,你現在在哪裏?能過來嗎?”
“你覺得呢?馬上就要天亮了,我可不想把這些日子積累下來的元氣全都耗費掉。”炎陽做出回應,言外之意是在說自己並不會出現的。
盧靖晨有些失望,失望於炎陽的冰冷拒絕,“切,真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告訴你啊,如果我們一直都被困在這裏,你也休想再叫我去幫你找什麼缺失的另一半靈魂了。”
“你這丫頭,真拿你沒有辦法。”炎陽頗為無奈地笑著說。
是沒有辦法嗎?活該,要的就是效果!許你冷酷無情,就不許我變相要挾嗎?盧靖晨得意洋洋地想著。她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隻要能占便宜,絕對不會叫自己吃虧的。
這一點,炎陽早就是深有體會了。他沉默了片刻,適才再次開了口,“其實要破解這個陣法並不算難。”
盧靖晨在一旁洗耳恭聽,生怕會漏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雖然很多東西都在不停變化,但有一樣是永遠不會變的。”炎陽解釋道。
“是什麼?”盧靖晨追問。直覺告訴她,要破解眼前這個陣法的關鍵就在於那樣東西了。一定有什麼是他們一直都沒有留意到的。
炎陽也不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做出回答,“是水。”製造這個陣法的人並不懂得更為高深的法術,所以並不能改變水的流向。
聽到這裏,盧靖晨便是茅塞頓開。對啊,水的流向可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我們隻要順著水流的方向就可以走出去!
在想通這一點後,盧靖晨竟然是沒有忍住地笑出了聲音,著實是把身邊的人嚇了一跳。
淩武勇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晨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盧靖晨回到了現實,小黑臉上立刻多了兩個字——尷尬。“啊?啊……沒什麼……”
“沒什麼,你一個人在這裏傻笑什麼?”淩武勇更顯困惑。
這就叫人更覺得尷尬了,任由盧靖晨如何飛快地思考,也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最後把心一橫,索性就對著淩武勇打起哈哈來,“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你看現在天都快亮了,要是彥揚那個家夥醒過來發現我們都不在的話,會不會急得哭了啊?”
“你在笑這個嗎?”淩武勇有些吃驚,但掛在臉上的表情分明是被雷到了。
盧靖晨點頭,看起來就好像真的是那樣一般。
宋語白卻是一臉嫌棄地冷下臉來,“好端端的,提那個家夥幹什麼?倒人胃口!”
糟糕,忘記這裏有個與彥揚相愛相殺的家夥了!盧靖晨嘿嘿傻笑了兩聲,“那個不提了,不提了,我忽然覺得有些口渴。”
方才他們出來的是著急了一些,身上的確是沒有帶水的。擔心盧靖晨真的會被渴死,宋語白立刻換上了一副關切的神情,“先忍一下,我們這就去找點水來。”說著,率先邁開步子,踏上了尋找水源之路。在他的印象中,應該這附近就有一條小溪的。
……
山洞中。
那個神秘人還在專心致誌地下著他的那一盤棋,但從棋盤上黑白棋子的數量看,輸贏已經愈發明顯了。看著那幾乎已成了定局的棋局,他的臉上浮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跟我鬥?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他這樣說著,然後落下了最後一顆黑子,開口向身邊的白衣鬼影詢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剛過卯時而已。”白衣鬼影回答道。
“這麼說那一群無知小兒已經子啊密林裏呆了一個晚上了?”
白衣鬼影點頭,“嗯,已經一個晚上了。”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疲勞期,“鬼先生,要不要放毒了?”
那個被稱作鬼先生的男人思考了片刻,然後點了頭,“放吧。”說著,他站起了身子,向著山洞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