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盧靖晨這樣說了,劉老爺也是不好再挽留什麼,隻得知趣地點頭答應,“既然如此,那劉某也就不勉強了。若是弄玉公子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盧靖晨微微一笑,是在回應著對方,“這些日子承蒙劉老爺照顧,已經給您添了不少麻煩了。”
“公子不要客氣,若不是您和幾位少俠出手相救,隻怕我們這些愚昧百姓還要被阿貴那騙子蒙在鼓裏呢。若是非要說謝謝的話,還是應該我們謝你才是。”劉老爺極是誠懇地說,絕對是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盧靖晨與他又寒暄了兩句,便是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包袱,然後與其他人彙合。
大概隻用了半個時辰,幾人就已坐在了馬車上,離開了劉府。
淩武勇在前麵驅趕著馬車,很快就駛出了城。
還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看著馬車順利離開,盧靖晨適才鬆了一口氣,可惜這口氣還未等喘勻,就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噎了回去。
不知怎的,馬車竟然是停了下來,著實是把盧靖晨嚇了一跳,不知是不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隻感覺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果然,車外麵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敢問車裏麵坐著的可是弄玉公子?”是在酒館裏遇見的那個仆人的聲音。這擺明了是債主來尋仇了!
盧靖晨便是小聲的對馬車外麵的淩武勇說:“千萬別說是,也別說認識什麼弄玉公子啊!”
淩武勇意會了盧靖晨的意思,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看向了問話的那人,“不是的,我們隻是趕路的行人而已。”
“那可否請馬車裏的人出來一下?”那個仆人又問,顯然是並不願意相信。
淩武勇自然是不會答應,“車內坐著的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身子弱,實在是不方便出來。”這已經是最客氣的拒絕了,再說了,他們本就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說出來就出來的?
“不得無禮。”站在仆人身邊的男人立刻訓斥道。
“公子,躲在馬車裏的人不出來分明是有貓膩!”那個仆人很是氣憤地說,似乎是在為自己鳴不平,也似乎是在提醒他家公子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輕易放走他們,“剛才我已經查過了,從劉府裏出來的馬車就這麼一輛,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別人了!”
“可萬一不是呢?”那位公子問。
“是與不是叫馬車裏的人出來看看,不就可以了嗎!”說著,那仆人便是縱身一躍,一下子躍到了馬車上麵,對著手握韁繩淩武勇動起手來。
見狀,淩武勇也開始反擊,奈何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以至於很快就敗下陣來。
那仆人把淩武勇丟下了馬車,一把撩開了車簾子,精銳的目光在馬車裏的那一群人的身上逡巡著,很快就發現了異樣之處。
他盯著盧靖晨看,“敢問你就是那手持鹿頭玉的人?”
盧靖晨想要說不是,可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出來,就見對方又開始有所行動了。
“煩請這位公子下車,我家公子想要見你。”那個仆人道,淩厲的氣勢簡直比一般的富家公子哥還要強大,還要叫人有壓迫感。
我的天啊,果然啊,還是沒有躲過去!盧靖晨隻覺得整個頭皮都被揪了起來。看來今天這場劫難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無奈之下,盧靖晨隻好點頭,“嗯。”應和之後,便是從馬車裏鑽了出來,站在了地上。她仰著頭,看著不遠處那位儀表堂堂的男子,質問道,“敢問這位公子找我所為何事?就是要找我,也不用動手傷人吧?”一邊質問著,一邊走到了淩武勇的身邊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沒事吧?”
淩武勇搖頭,“是我學藝不精,沒有保護好你。”
盧靖晨心頭一暖,隻覺得淩武勇這個師兄當得格外稱職,明明都已經受傷了,卻還是不忘來關心自己。
“是我給師兄添麻煩了。”盧靖晨也是用同樣的口氣做出回應,然後把淩武勇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在看過了他們的兄弟情深以後,那個男子終於是開了口,向著盧靖晨詢問起來,“為何會有那塊鹿頭玉!”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盧靖晨不悅地皺起眉頭。她這個人就是如此,就是吃軟不吃硬,何況是對方先欺負人在先的。
聽見盧靖晨這樣說了,那男子也是生了氣,對著她動起手來,“你根本就不是弄玉公子,卻偏偏要假扮他,還頂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