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暗中搞鬼!一定是有人故意用暗器之類的東西打中了店小二的手,叫他控製不住地丟掉了手中的熱水壺,才導致宋語白和彥揚一起被燙傷的,而且看樣子,那人下手還很重,否則絕對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裏形成那麼明顯的淤青的。
想到這裏,盧靖晨便是假裝沒有看見一般,不動聲色地看向了周圍,找尋著到底是誰會那麼無聊。她覺得對方十有八九是還沒有走掉的,應該會躲在附近看熱鬧,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他們有為難店家或者店小二的話,說不定就會立刻衝出來,站在店家的立場,替店家和店小二鳴不平。到時候,他們就是再有理,多半也是解釋不清楚的了。
盧靖晨是這樣想的,畢竟他們在這裏並沒有什麼仇家,如果真的是仇家上門,恐怕就不會這麼消停了。她甚至都想到了極有可能是盧靖麒和盧靖蓮那對臭味相投的惡心兄妹。
然而,當看過一圈以後,她並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相反倒是看見了一個“老熟人”!
她怎麼會在這裏?難道這一切是她做的?盧靖晨滿是詫異地想,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清屏,困惑地皺起了眉頭。
而對方也已經看見了她,兩人就在這個熱鬧的場合四目相對,誰都沒有逃避誰的目光,隻是對方看盧靖晨的目光中明顯多了幾分恨意,像是……像是情敵見麵似的……
麵對著對方凶殘的目光,盧靖晨並沒有被嚇住,相反則是邁開步子,從容地走了過去,“好巧啊,居然在這裏遇見了你。”說著,便是坐了下來。
清屏沒有想到盧靖晨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坐了下來,便是有些生氣,“我好像並沒有允許你坐下來啊。”
盧靖晨並沒有感到尷尬,微微一笑,“但你也好像沒有說過不允許別人坐下來吧?”
“你?!”論起耍無賴,清屏的道行遠沒有盧靖晨來的高深,所以在聽見對方這樣說了以後,便是有些掛不住地生起氣來。
這就生氣了啊?盧靖晨欣賞著對方那一張籠罩著憤怒的臉,沒有忍住地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向對方靠近著,“想你也是一個眉清目秀,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怎麼可以說生氣就生氣的呢?”她伸出手,抬起了對方的下巴,“難道你不知道,生氣是會長皺紋的嗎?”
清屏一把甩開了盧靖晨的手,毫不客氣地說:“臭流氓!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真不知道阿覺到底看上你哪一點了!”
“是啊,說起來還真是奇怪,”盧靖晨故意氣著對方,“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阿覺卻放著你這麼一個標致的美人不要,偏偏要了我的這個黑臉小子。”
這一點直戳清屏心頭最為柔軟的地方。她自認為自己並沒有任何輸給盧靖晨的地方,可為什麼玉明覺竟然連見都不願意見她一麵呢!
盧靖晨認真地思索起來,想著,便從懷中掏出了那一枚鹿頭玉來,“鹿頭玉啊鹿頭玉,你快些告訴我,我到底有什麼值得阿覺喜歡的地方,居然叫他不惜把你送給了我,還和我說了很多山盟海誓的話!”
聽著盧靖晨的自導自演,清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不用深思都知道對方這是在故意炫耀,赤裸裸的炫耀!“鬼知道那塊玉佩是不是阿覺給你的!說不定還是你偷的!”說著,便是動手去搶,可惜並沒有搶到。
在對方打算把手伸過來之際,盧靖晨便是做好了準備,持玉的手向後一縮,便是成功躲閃開來。她得意的把玉佩放在了耳朵邊上,“什麼?你說是因為清屏姑娘沒有我善良,沒有我仁義嗎?哦,原來是這樣啊。”
“渾小子,你一個人在那裏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清屏破口大罵,就差拔出佩劍,同盧靖晨決一死戰了。
盧靖晨又一次笑了起來,比之前笑的更為燦爛,“知不知道善良的反義詞是什麼?”
清屏沒有回答,抑或說是根本不屑回答。
盧靖晨卻是不以為然,起唇道:“是歹毒。”
“你說誰歹毒呢!”清屏抓起了佩劍。
盧靖晨卻是把手搭在了對方的手背上,死死壓住那一隻纖纖素手,質問道:“對一個安安分分勞動的人暗下黑手,難道不是歹毒嗎?故意用暗器打中了店小二的手背,害怕他手裏提著的熱水潑到了他人的身上,難道不是歹毒嗎?害了人以後,還要故意留下來看熱鬧,難道不是歹毒嗎?”三個問題,問的是越來越大聲,大聲道足以叫其他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