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燒越旺的火焰,宋語白有些著急,脫下衣服,對著盧靖晨道:“晨師弟,來,用你的水元素力量把衣服打濕。”
奈何,正在專心思考的盧靖晨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
“快,要不就來不及了。”宋語白又道,聲音明顯比之前要顯得急切了一些。
這個時候,盧靖晨剛好回過了神,看著麵色已經有了明顯變化的宋語白,此時此刻的他已經不似往常的那般溫潤儒雅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盧靖晨看著他,雖然知道對方的一番好意,但還是選擇了拒絕,“不用了。這火焰來得邪門,我的水元素力量根本奈何不了它。”
宋語白微微一怔,終於是想起來剛剛那水之屏障的事情了。好好的一道保護屏障就因為碰了那邪火而變成了一麵火牆。如果盧靖晨真的聽了他的話,隻怕那一件被水打濕的衣服不但不可以救盧靖晨一命,相反極有可能叫其引火燒身。
想到這裏,宋語白便是為自己剛剛的不理智而感到懊惱。
“你倆說夠了沒有?”就在宋語白沉浸在自責當中時,一旁的彥揚終於是忍無可忍地開了口,“現在是不是該想想怎麼出去啊?你們要是想不出任何辦法,那我可就直接衝出去了!”
“衝出去?你有沒有搞錯啊?”宋語白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彥揚的腦子出了問題,反正如果全正常的話,絕對不可能直接往火力衝!
盧靖晨沉默了片刻,竟然是認同了彥揚的觀點,“我們現在就衝出去!”
宋語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麼了,“你倆沒事吧?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盧靖晨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而且比任何一個時候都來得清楚,“咱們麵前的火根本不是實際的火。”
宋語白疑惑地看著盧靖晨,並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盧靖晨也沒有打算賣關子,直接作出解釋,“這是心魔製造出來的邪火,心魔是由心念而生,它所創造出來的,自然也是用心念所形成的東西。”換句話來說,這些完全都是心理作用。
宋語白原本還是想要懷疑的,但見著盧靖晨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便是把那一番質疑的言論藏進了肚子裏。
“這個想法聽起來還挺刺激的。”彥揚好像來了興致,“想好了?真的要就這樣衝出去?”
盧靖晨點頭,“嗯。”
“好,那我陪你!”彥揚立刻讚同,拉起盧靖晨的手,向著火堆裏便是衝了過去。
盧靖晨沒有拒絕,隻因為她知道現在操控著那句身體的是炎陽,而非那個吊兒郎當的彥揚。她想,應該從很久以前,炎陽就在等著她想通這一切,然後帶她離開。
不不不,或許從一開始,炎陽就是為了考驗她,故意不插手的。
不管怎樣,她現在應該可以算是交出了一個令他滿意的答卷吧?最次最次也應該是個合格的吧?
瞧著兩人就那麼自然而然地拉起了手,站在他們身邊的宋語白心中泛起了淡淡的酸澀。他想要開口阻止,奈何那兩人已經邁開腿,向著火堆裏奔跑起來。
宋語白也沒有時間再多說什麼,立刻邁開步子,緊緊追了上去。
很快,三人便是成功通過了那一片紅色火焰,可以說是毫發無傷。看來,事實真的和盧靖晨所設想的一樣,眼前的火焰完全都是靠心念而形成的虛幻的景象,說白了就是一種心障。一旦心中無所畏懼,那火焰自然也就沒有了任何威懾力。
看著三人就這樣衝出了自己所設下的火焰,而且是完完好好站在眼前的空地上,鍾小靈的心魔的臉立刻變了顏色。她氣急敗壞道:“這……這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通過我的邪火!”
“怎麼不可能?”盧靖晨反問道,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你以為憑借你那點本事,就可以把我們三個消滅掉嗎?”
“不,我不相信!”心魔始終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它覺得自己已經很強大了,強大到足可以將麵前的三個人消滅在自己所創造的邪火當中,以便增強自己的功力,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三人不但沒有像鍾小靈一樣的哭天喊地,甚至還很冷靜地衝了出來。這也未免太叫人匪夷所思了吧?
“有什麼不相信的?”盧靖晨眨了眨眼睛,“別忘了,這裏是現實,不再是你所能操控的意識之境。我們都是肉身凡胎,豈能被你這個虛幻的邪物擺弄?”她冷冷一笑,“你以為你還能看見你殘害靈兒意識的畫麵嗎?你以為我們還能像那待宰的羔羊,任你用邪火炙烤、折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