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到了嚴重的灼燒,鍾小靈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炎陽告訴盧靖晨,鍾小靈受到的是靈魂的灼燒,雖然外表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但也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惶恐盧靖晨會擔心,炎陽又告訴她,不必太過擔心,畢竟心魔已經除掉,不會再對鍾小靈構成什麼威脅了。
這一番話果然奏效,聽了炎陽這樣一說,盧靖晨便是放下心來了,專心致誌守在鍾小靈的身邊,負責照顧她。
“她還沒有醒過來嗎?”幾日後,鍾小靈還沒有醒過來,連作為旁觀者的清屏都有些沉不住了,便是跑過來詢問情況。
盧靖晨搖了搖頭,“還沒有醒過來。靈兒的身子一向都不是特別好,加上之前還生了病,隻怕沒有那麼快醒過來的。”
“她真可憐。”清屏忍不住發出了感慨,然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了盧靖晨,“你說,人真的會變嗎?”
盧靖晨微微一怔,不知道清屏為何會突然這樣問,但既然問了,她也沒有什麼不方便回答的,“當然,沒有什麼事是一成不變的。”
“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真的會變嗎?”清屏又問,好像不是十分願意相信。
“你覺得呢?”盧靖晨反問,“就好比你。”
“我?”
“嗯……以前你可想過會和我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嗎?”盧靖晨微笑著又問了清屏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並不是十分刁鑽,但清屏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以前,因為玉明覺的緣故,所以她對盧靖晨幾乎是恨透了,別說是像這樣說話了,就連看一眼,她都覺得惡心。
見著清屏不說話了,盧靖晨便是知道了答案,“咱們不說別人,就用玉明覺來說吧。我不知道你和他有著怎樣的一段過去,但那時候他應該對你做出了不少承諾吧?或者說是你們之前有個山盟海誓,但他終歸是對你變了心。”
聽到盧靖晨提起玉明覺,清屏的心底便是又升騰出了之前的那股恨意。她好恨,真的好恨,恨他們對她的殘忍,也恨現實的殘酷,非要她麵對心愛之人變心的事實。
察覺到清屏的反常,盧靖晨也是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在對方還沒有徹底改了態度以前,再次開了口,“你覺得他的心思在我這裏的嗎?可是我想說,不是。他的心一直都在變,今天在我的身上,說不定明天就在別人的身上了。你能說這不是一種變心的表現嗎?再說了,你看我這個樣子能一直守得住他的心嗎?”
“這……”清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的意思是說,阿覺是個喜歡喜新厭舊的人嗎?”
“這個就需要你自行體會了。”盧靖晨並不願意過多的評價一個人,何況那個人她並不是十分熟悉,“好了,我也有些累了,該換其他人來照顧靈兒了。”
清屏沉了沉,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但終歸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那好,我也還有些別的事情,就不打擾你了。”
“嗯。”盧靖晨輕輕應了一聲,便是目送著清屏離開了這間房間。直到那兩扇木門重新合上,她才緩緩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我還以為要吵起來。”
“什麼終於走了?你說的是清屏嗎?”就在盧靖晨才剛剛感到了那麼一絲絲的輕鬆之際,原本合上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麵推開。居然是方才她們所談論的弄玉公子玉明覺,看來是真的不能隨便在背後議論別人的。
玉明覺走到了盧靖晨的身邊,“說實話,我也以為你們會吵起來的,特意在外麵的隱蔽處聽了好一陣子呢。”
欸?這人啊,是抱著什麼心態啊?盧靖晨想不明白了,轉而用一種憤怒的目光瞪著來人,“你居然還希望我們打起來啊?”
“當然不希望了,畢竟你倆打架沒有那麼好看的。以前因為爭風吃醋打架的事情,我看得多了。”玉明覺很是隨意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卻是同樣的欠扁,叫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盧靖晨氣得直翻白眼,“畢竟這麻煩不會落到你身上!知不知道,我很苦惱啊?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就不應該把自己惹來的麻煩強加到別人的身上!”
“好了,好了。這些日子,我也想過這件事了。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你就別生氣了。”玉明覺立刻收斂起方才的囂張,改成溫柔態度勸慰起盧靖晨來了,“你要相信我,如果真的有解決辦法,我一定會做的。隻可惜,我並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