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的大廳裏開著一周一次的大會,幫主坐於正中的椅子上。淨衣派,汙衣派各長老分站兩旁。
“幫主,幫主……”一乞丐慌張叫喊著,闖入大廳。
“馬長老,你的弟子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都不知道今天是大會日嘛,這麼多長老在場,也容這種小弟子在這胡鬧!”
這乞丐顯然是新弟子,沒見過這等大場麵,剛推進門就已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再被這位長老一說,兩腳發軟跪倒在地上。
剛說話的長老站在最前排,是位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一身絲綢衣裳,腰間佩戴通透碧綠玉器,貴氣十足。這與丐幫的形象可謂是格格不入。那長老說話間望著右邊一髒老頭,眼裏流露著尖銳鄙夷的目光。
“燕長老說的正是,是我管教弟子不利,讓各位看笑話了”馬長老兩手抱拳,向在場長老表示歉意,其他長老也謙虛的紛紛還著禮。
燕長老眼裏充滿寒意,看來是意外的沒有達到預想的結果,眼神向後方一男子看去,示意他出列。那男子一出來便笑臉迎人,賊眉鼠眼,一副小人樣。
“幫主,小人陳京,淨衣派四袋長老。小人認為汙衣派放錯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馬長老年紀以大,已不能管教好汙衣派弟子,不如廢除汙衣派,改為淨衣派,由燕長老代為管理,不知幫主意下如何?”此語一出大廳一片喧嘩,議論聲不斷。
淨衣派其他長老見此情形也隨聲附和道“陳長老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燕長老雖麵無表情一連推遲,心底卻是說不出滋味的歡喜。
“成精?這名字還真沒聽說過”大廳正中的椅子上坐著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黏黏的長發撒於肩頭。雖一副邋遢樣,卻掩蓋不了那俊美的顏容,有氣勢的魄力。少年一手托腮,靠於扶手上,仿佛若有所思。
“幫主,您沒聽說過小人的名字,是很正常的,我的名字怎麼敢入幫主之耳呢”陳長老微笑著說道,心裏卻不免暗生恨意。
“你既然都知道自己沒什麼身份,也敢提出廢掉汙衣派,把丐幫先祖當什麼了”單幫主雖非常緩慢平淡的說著,卻特有震撼力,大廳裏一片寂靜。
隨後隻聽人群裏響起“幫主說的是”“幫主說的是啊”。陳長老一臉尷尬的說道“幫主說的甚事”說完後便退了回去。
“愈樂”幫主叫道,站於幫主旁邊的一體型肥胖的乞丐走了過去,俯下人,幫主在其耳邊說了些什麼。
愈樂點了下頭,抬頭叫道“剛誤闖入的汙衣派弟子,幫主問話,請到前邊來。”一聽此話,跪在門邊的汙衣派弟子,膽怯的走到幫主前方的台階下。
剛要跪下,膝蓋被劍柄一提,站住了腳,“謝……天音長老”汙衣弟子謹慎的對著幫主另一邊的乞丐哈腰說道。
“你又沒放什麼錯,不需要跪”天音右手托劍,親切的說著。汙衣弟子還沒緩過神來,幫主已開始問道“你是因什麼事闖進來,看你好像很慌張的樣子?”
汙衣弟子用手拍著腦袋像是忘記什麼很重要的事“幫主,我們抓到個全身穿的破破爛爛的人,定是冒充我們汙衣弟子。他還打傷了風行,我想應該是朝廷派來的奸細,所以匆忙來報告”幫主沒有說話,依然手托著腮,向愈樂使了下眼色。
愈樂大喊道“把冒充之人帶上來”不到一會兒,幾個乞丐抓著一個渾身髒西西,滿臉泥巴,用碎布裹著身體的人,帶到了大廳上,看此人的樣子幫主不必問冒充之事也知此人是乞丐的行頭,比起這個更加關心的是打人的事情,問道“你為什麼打那個孩子?”
男子低著頭說道“我父親曾教過我,要讓別人記住他放的錯誤,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記住疼痛,那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學會偷東西,我隻是給他點教訓。”
幫主諷刺的笑道“看來你並不是平民出生,怎麼會明白百姓的苦。那個孩子雖然是小偷但是偷的都是富人,達官貴族的東西,並且偷來的東西都是分給窮人的,也算是一件善事啊。”
那男子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小偷就是小偷,沒有好壞之分”幫主心想,此人雖然很固執,但是能沒有畏懼的說出內心的想法實在很讓人佩服。
“大膽”隨著一聲叫喚,劍鋒出鞘,帶過一絲寒光,燕長老手持長劍向男子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