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自生產後,原本體弱多病,這回被老公這麼一吼,驚恐的從樓上探出一個惶惶不安的腦袋來,“華安,你想教訓誰啊?”

兒子女兒,都是她的手心明珠。教訓誰她不心疼啊?這些年,她大半時間用來調養,對孩子們少了些照顧,因此,老公才在華年辭職,專門回家當了居家男人,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孩子們身上。他要教訓誰,也不是全無道理,月華不想阻止老公培育孩子,所以顫巍巍的將家法從樓上取下來。

燕寶寶眼見老爸的家法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情急之下吼了出來。“爸,那混蛋腐男罵我妖氣好重耶?”在她眼裏,士可殺不可辱,這等罵名擱在身上就是奇恥大辱。

南宮華安的家法,頓時凍結在半空中。

一屋子的人,除了月華,全都目瞪口呆。

“用這樣惡毒的話中傷我,我怎麼能不生氣?難道,就許我被別人欺負,就不許我欺負別人?”燕寶寶萬分委屈的嘟噥道,一委屈,這話就跟爆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沒玩沒了。“這世界上還有天理嗎?我被那個混蛋腐男罵了耶,竟然還不讓我小小的報複他一下,這這……我的心怎麼能平衡?”

咦,怎麼一點都不疼?燕寶寶全身警惕的睜開眼睛,仰頭,老爸的家法原來還駐留在半空中。而老爸那張因為驚愕而開得比圓規還圓的嘴巴,將那張依稀還英俊的臉破壞得徹徹底底。燕寶寶忍不住噗嗤笑場。看來,堅持‘真理’,用在這個曾經當過法官的老爸身上,準沒錯。

南宮華安與子女久別重逢的心情是一點也沒有了,家法也讓月華放回了原處,惴惴不安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反鎖起來。

這回燕寶寶就不明白了,以前她也闖禍啊,可是老爸教最多教訓她幾句就完事了,大不了再打他幾個板子,可是,怎麼今天,他就那麼鬧別扭?罵沒有罵成,打沒有打成,就這樣悶悶不樂的走了?

再看看幾個哥哥,南宮風、南宮雲和南宮水譴責的目光一致的拋向南宮元。

燕寶寶就不依了,憑什麼外出打天下的人還受到這樣的冷遇?

“喂喂,你們幾個,收回你們的眼神,別那樣看著我的四哥哥。”手臂一字打開,將南宮元庇護在身後。

“臭丫頭,哥哥們講話,一邊涼快去。”南宮水伸出兩根手指頭,將燕寶寶放倒在一邊,惡狠狠的警告道。

“可惡!”燕寶寶英勇的爬起來,所謂屢敗屢戰,就是她這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南宮風走過來,像擰小雞一樣將燕寶寶提起來,上樓,將她甩到了她的房間。然後卡擦,將門反鎖,可憐的燕寶寶便隻能在裏麵白費口舌的烏拉瓦伊了。

“混蛋,開門!等我出來了,看我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的。”

“大人們講話,小孩子少插嘴。還是把你關在這裏比較好。”南宮風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非常時期,隻能采取非常手段。

回到客廳,南宮元死灰般的臉毫無起色。急的南宮風他們焦急如熱鍋螞蟻。

“元,這場決鬥,是你輸了嗎?”雖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看到南宮元頹廢的臉色,不得不信。

“對方是何方神聖?竟然你都不是他的對手?”南宮風操起手,一隻手捏著下巴,尋思道。

“快說啊!”

“我不知道。隻知道他的出手太快了,我還來不及出擊,就被他製服了。”南宮元氣如遊絲道。將這個醜事捅出來,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怎麽會這樣?元可是我們狼族裏法力最高強的護衛,竟然會輸給一個凡人?”南宮風與南宮雲麵麵相覷。眾人一起唏噓!

“不用想了。”大門豁然打開,南宮靈飄逸出塵的走來。

“大哥。”幾個無頭蒼蠅終於找到了依靠,一轟圍了上去。

南宮靈瞄了一眼一蹶不振的南宮元,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溫柔的安慰道:“別傷心,輸給他,不是你的錯。”

“大哥,你都……知道啦?”南宮元憋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問。

“對方承襲了遊牧民族所有的生理特色,速度快,擅奔跑,騎射;更重要的是,他頗為精通玄門法術,我想,恐怕我們遇上了史無前例的對手。”南宮靈的目光在幾個人身上遊離了一圈,又回到南宮元身上,鄭重其事的提醒道:“不要輕舉妄動,棋逢對手,講究的是策略,不是力取。”臉上陡然漾出一絲疑慮。

“大哥,他究竟是人是妖?”南宮雲迫不及待的收攬著敵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