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靈停止腳步,被人糾纏是一件很懊惱的事情,瞧她陰沉的臉就知道。

“十三號特工?”白子涵為了引起她對自己的足夠的重視,扯開喉嚨大聲喊道。

懷靈的眼睛頓時溜圓,這隨便撞著個人,竟也能叫出自己的特工代碼?

看到懷靈驚奇的眼神,白子涵得逞的奸笑。無限近的湊近懷靈,玩世不恭的挑逗道:“我沒有叫錯吧?十三號小姐?”

“你?”懷靈慍怒了,這個家夥,竟然初次見麵就送給她真美一個難聽的雅號?

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他對自己的親密態度放佛比相處了一輩子的夫妻還親密。可是她就納悶了,為什麼她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是誰?”

“白子涵。”白子涵優雅的回答道。

“你怎麼會在這裏?”懷靈敵視的目光,對白子涵進行一陣狂掃。

“你和葉赫特寧是什麼關係?”

白子涵有趣的打量著她,才將她玩深沉,一言不發,可是經不起他的幾句引誘,現在對他是百分百好奇,巴不得一秒鍾內將他的祖宗十八代挖出來才甘心。

所有的女人,對主動親近自己的男人,都無法抵抗。這是白子涵自己總結的一條經驗理論,被他誇大其詞,說什麼放之四海而皆準。

“特工美女,你的問題那麼多,我該先回答那一條呢?”白子涵戲謔道。

懷靈花了一秒鍾時間在腦海裏斟酌了一下,最後道:“你不用回答了,我你不感興趣。”抽身從白子涵身邊掠過,挺直的身軀,將白子涵用力的擠到牆壁上,白子涵一個不妨,手中的文件滑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懷靈不帶抱歉的壞笑著,回眸領略他的狼狽,卻不經意之間掃到地麵上的落頁。

那正是她的哥哥南宮元的照片!

驚疑頓生!

懷靈的臉上驟然飄過一道疑色,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拍拍身上被白子涵接觸過的部位,揚長而去。

白子涵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不,他白麵書生一個,哪裏來的胡子。反正就是氣得不得了,瞪著懷靈的背影徒勞無功的伸出拳頭。作勢要揍人的狠樣。可惜,大踏步而去的懷靈,根本無視他的憤怒。

白子涵飽含著慍怒,彎腰拾起地上的落頁,待整理好再打望懷靈時,視線的盡頭落下空茫的一片黯沉。

“有意思。”嘴角上揚,眼角勾成彎彎的月牙兒,白子涵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個表示出極度討厭自己的女人發生了興趣。

正事要緊,收回心中五花八門的想法,白子涵掉頭向掛了首席執行官牌子的那間辦公室走去。

葉赫特寧坐在紫檀木的茶幾旁,一邊看報紙一邊喝茶。報紙揚得老高,甚至遮掩了視線,以至於白子涵輕悄悄走進去的時候,他竟渾然不覺。

白子涵坐在他對麵的藤條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十指相扣放在膝蓋上,安靜的等著葉赫特寧主動發現他、

一張報紙翻閱完,起碼也是十餘分鍾後。葉赫特寧換報紙的空隙,瞄到眼前的龐然黑影,不禁霍地一怔,待看清楚來人長得算清秀,不似彪悍的壞人,才稍微放鬆了些,不過依然納悶的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現在的人都時興不請自來嗎?包括剛走不久的懷靈,和他是一個德行。

“門沒有關,怕打擾你看報紙,所以不敢敲門。坐在這裏等你,沒有妨礙你吧?”白子涵露齒一笑,明眸皓齒,使得他看起來更似一個正經的人。至少,葉赫特寧絕對沒有想到他是黑道的二把手。對於正經的人,他曆來是諄諄有禮。

“哦,沒事。有事嗎?”

白子涵突然麵露難堪之色,擺明了有事,卻不方便啟齒。

葉赫特寧瞄一下門外,路人來來往往,而且他身居要職,冷不防就被人騷擾,實在不是談話的好環境。想必他顧慮的就是這點吧。

“要不換個環境?”葉赫特寧試探著問。

白子涵聳聳肩膀,放鬆的噓一口氣,滿口讚成。“正合此意。”說話時將牛皮紙包裹下意識的往懷裏揣緊,葉赫特寧將這個動作瞟在眼裏,更加深信此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利落的站起來,帶著白子涵向裏麵的一道牆壁走去。

白子涵一言不發的跟在他後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不過,他皺眉,有點討厭後麵的跟屁蟲。

放長線,釣大魚。對於一向自視清高的哈佛大學畢業生白子涵來說,一箭多雕才不枉費他虛度此行。因此,他也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乖乖的跟著葉赫特寧,穿過裏牆的月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