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的幫忙。”懷靈操著手,一臉沉穩的望著坐在鏡台前專心致誌化妝的水靈,黝黑的瞳子,射出深幽不見底的光芒。

“什麼忙?”水靈認真的描著細長的眉黛,心不在焉的問。

懷靈將她拿眉筆的手捉住,用力,水靈吃痛的盯著她,一臉驚愕。“幹嘛?”

“你不是情報局最優秀的情報收集員嗎?”

“是,那……又怎樣?”水靈一臉不解的問。

“去幫我收集一個人的情報,關於他所有的信息,無一疏漏。”

“包括他吃飯睡覺泡妞上廁所嗎?”水靈俏皮的眨巴著眼睛問,很單純無邪的模樣。

懷靈怒眸一瞪,兩道冰冷的寒芒像匕首一樣明晃晃的射向她的心髒。水靈乖乖的閉嘴,可覺得大好機會就此別過實在可惜,於是壯著膽子討價還價道:“報酬多少?”

“我們之間一提到錢,關係就變的很俗氣。”

俗氣?“有錢掙,俗氣又有什麼關係?”水靈不怕死的反駁道。

懷靈捉住她的手慢慢的移至她的指尖,稍微用力,水靈便疼得嗷嗷大叫。“好了好了,我倒貼錢幫你偵查,還不行嗎?”

懷靈滿意的縮回魔抓,“即刻啟程。”

“對方是誰?”

“昂—孤—行。”

三個字剛出懷靈的櫻桃小嘴裏蹦出來,水靈立時驚顫得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花容失色,連說話都開始打顫:“什麼……夜……夜魔……昂孤行?”,驚惶惶的擺手,用極度恐懼的聲音顫抖的推拒道,“不去不去,你這是要我提著腦袋去,有沒有機會活著回來還是一樁未知數。想我大好年華,尚未婚嫁,這樣死了豈不是惋惜?”

“不由得你選擇。”一把半自動手槍抵在她的腦門上,“去,或許不死;不去,死路一條。”

“懷靈,你不會這麼冷酷無情吧?”水靈不敢置信的問。雙腿開始哆嗦,卻還是裝著膽子憤憤不平道:“他是男夜梟,你……。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女夜梟。”

懷靈咧嘴陰笑,如果當夜梟能夠換回昔日的歡樂時光,她大可光明正大的接受這個稱號。

“命運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

水靈宛如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止不住苦笑不停道:“你拿著槍指著我的腦門對我說‘去,或許不死;不去,死路一條。’你還有臉說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話?”無奈的皺一下眉頭,哭喪著臉,妥協於懷靈的陰險要挾。“橫豎是死,好吧,與其被你槍斃,倒不如去碰碰運氣。”

“把你的妝洗了吧。”懷靈命令道。

“什麼?”水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掏掏耳朵,懷疑的問:“你說什麼?”要求還真多。

“眉毛畫得跟雄性動物的精子一樣,見了令人倒胃口。昂孤行可能不喜歡。”

“他喜歡不喜歡關我什麼事?”水靈抗議道。

接到懷靈不容更改的目光後,隻好耷拉著腦袋,慢騰騰的走到水管麵前,小心翼翼的將眉黛洗回原來的模樣。

“把口紅擦掉。”

“啊,什麼?”水靈杏眼圓睜,“有沒有搞錯?這可是時下最流行的性感厚唇妝”

“血盆大口,會引起他反感。”

水靈又悶悶不樂的將口紅擦掉。怪事,她要畫什麼妝向來都是由自己高興,這會兒為什麼一定要迎合這個夜梟男人的口味?

“把臉上的粉末抹掉。”懷靈懷抱雙手,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就知道她的好朋友畫了一個僵屍麵。

水靈這回學乖了,不在白費唇舌,乖乖的洗了個素顏朝天。轉回頭沒有好氣的問:“現在可以了嗎?南宮大小姐?”

懷靈憤恨的瞪了她一眼,鑒於她乖乖的接受了自己一係列無理的要求。她破天荒的沒有對她的放肆發脾氣。

黑子街的清晨,與繁華的都市中心有著顯然的區別。這裏的女人,和新鮮的空氣一樣,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對自己的顏麵萬分苛刻的進行補妝整容手術,以讓自己脫離昨天的汙垢,喜迎今天的歡愉。因此,邁步在黑子街這個最暴亂的街道的女人,多是濃妝豔抹,多是珠光寶氣,多是婀娜尤物。像水靈這樣素顏朝天的生態美女,在芸芸百相中,竟顯得意外的引人眼球。

“喲,這哪裏來的美人兒?生的這般國色天香?”很快,一個猥褻男人就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捏起水靈雪白的下巴,意淫不止的笑個不停。